老族长瞳孔一缩,突地竟惊出了一身冷汗。
言卿道:“那孙秀荷在跟我玩一招杀人不见血,这是阴谋,心计阴柔。”
“恐怕她是想借此把大伙儿逼上绝路。”
而介时,老族长的隐忍是为了江家村,为了江氏宗族,但倘若被孙秀荷逼上了穷途末路,那么那些隐忍也就没任何意义了。
介时他们这些人又会做出些什么?
反正都得死!
何不死前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所以言卿一听这事儿,就立即明白。
那孙秀荷看似只是吩咐几句,禁止城内店家售卖货物给他们,但其实,是奔着自己这条命来的。
她年不满十八,也无信香傍身,不像旁的娘子能借由信香的操控将人变作悍不畏死的死士傀儡,如今能安然无事,仅仅只是因为背靠官媒而已。
这些族人若当真想要弄死她,那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因此这孙秀荷其实就是想借这些人之手,来索她的命!
老族长心口一颤,“这、这……这孙娘子怎能!
?”
这话一出,老族长又身形一晃,他扶了扶额,又突然在想。
怎就不能?
那些娘子们,不是向来如此吗?
每当娘子们有所分歧,往往死伤最多的,永远都是那些夫侍们,是那些平民百姓们。
又怎就不能呢?
江孤昀目睹了这一幕,他凤眸微眯,眼底也好似划过了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