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鹫着年宁,似笑非笑“原来那么早,林鹤尘就起了拿你做棋子的心思了啊,他离开林家的时候是很体面的,再怎么样,我不至于在这方面亏欠他,他扮成这样,应该是为了利用你,让你愿意和他合作。”
“他骗了你那么多,年宁,你该怎么办呢”
年宁却向窗外,林鹤尘在外面等他,年宁语气很轻很轻,他答非所问”
我曾经以为我养的是一只眼盲的鹤,我以为他是无害的,我珍惜他,珍重他,为他画画,忠心希望他能健康快乐。
“
“我一直到走进这个房间之前,我都是这么希望的。”
年宁站起来走往窗户,他双手扶着窗户,窗外绿草茵茵,有一颗茂盛的树,树下站着林鹤尘,他周围是一群蹦蹦跳跳的小孩子,似乎觉得很好玩一样,伸手去扯他的绷带,他也很好脾气地笑着,并没有制止或者发怒。
林鹤尘好像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他往年宁站着的窗户这边“”
过来,露出一个清隽柔和的笑,在婆娑的日光下细密缠绵,带着可见的期冀,动人到无可救药。
年宁想,这或许就是我在画那只鹤时候的表情吧。
林鹫站起来在拖着床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年宁,你怎么做到的,屋子里居然没有监听仪器,他就这么放你进来了”
“没有吗”
年宁恍然地问。
“没有,一个都没有。”
林鹫啧啧称奇,“你威胁他要是放监听就自杀吗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你有什么可以控制他的了。”
“不。”
年宁轻轻摇头,“我说如果这一次你做到了,我就和你复婚。”
林鹫惊道“你还要和他复婚吗”
年宁垂眸笑了一下“对啊。”
除了复婚之后,他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走出这所私人医院吗
年宁转头靠在窗户上,对林鹫笑得很灿烂“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林鹫愕然地着要出门的年宁“喂你还没说怎么解决我不坐牢的问题”
年宁头也不回“装疯你会吗你本来就是个疯子,这个应该很容易吧,林鹤尘最近要和我筹备婚礼,应该没工夫管你,你要是装得像,应该可以一直呆在这个疗养院里。”
他低声笑了一句“不过这里和监狱,也没有太大区别就是了。”
年宁关上门下去了,他到林鹤尘安静站在树下等自己,他走上前“十五分钟,我下来了。”
林鹤尘微笑“你很守时,小宁,我们回去吧。”
他伸手来牵年宁的手,却被年宁不经意地避开,林鹤尘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就听见年宁轻言细语地说“林鹤尘,我之前和你说复婚的事情。”
“我没有骗你,我们复婚吧。”
年宁第一次到林鹤尘那种表情五官缓慢又离奇地舒展,好似大团圆电影里慢放的最后一个镜头,天真的到都有些孩童气息,好像是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甚至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忘了年宁没牵他的手,有些茫然无措地站在了原地“真的吗”
年宁说“真的。”
林鹤尘直勾勾地“”
着年宁,纱布忽然被湿透了,他有些狼狈地别过了脸,但生意有种遮掩不住的愉快“你让我缓缓。”
“我太高兴了小宁,我有点脚软。”
“我以为你在骗我。”
年宁的手握紧又松开恶,他垂眸轻语“我不会骗你的,林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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