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煮过好几小时又煨了一夜,早已极致软烂的老母鸡,被老爷子剁小斩块,丢进一个个深底大海碗里,再摆上炖熟的极鲜美的菌子,随后老爷子亲自持勺,将清澈微黄的鸡汤倒进碗中,再淋上刚熬好的热鹅油。
“看好了,淋鹅油是最后一步,看似简单其实也有讲究,淋薄了不能很好锁住热汤的温度,肉片可能就烫不熟,淋厚了太过油腻,影响入口的口感,一定要不薄不厚刚刚好,才能达到完美的平衡。”
齐禹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但不是盯鹅油是盯汤。
美食当前,什么讲究,什么要点,早已被他们抛诸脑后,他们现在眼里只有这碗鸡汤,心心念念的都是赶紧把汤端起,把食材放进去烫熟,抓紧时间开吃。
被鹅油封住的鸡汤,不冒半点热气,根本不像刚出锅的样子。
但他们都清楚,这碗汤起码有95c,足以把切的极薄的生肉烫熟,所以吃过桥米线决不能先喝汤,否则眼泪水都要遭烫出来。
老爷子见状又气又无奈,哼了一声喊他们自己来端汤,便当先把自己那份放在托盘上,端着到前面去吃了。
齐清河跟寸英莲紧随其后,各端了一碗又鲜又香的鸡汤,同样放托盘上端了出去。
齐禹落在最后,只能懊悔不已的端起最后一碗鸡汤。
过桥米线看似是一人一份各吃各的,但汤里头的鸡块可不一样,鸡腿和翅中等好肉可都在前三碗里。
好在最后一碗的肉其实也不太差,腿肉翅中也分到了不少,只是夹杂了些鸡肋和翅根而已。
给庞亦津他们留的才惨,腿肉翅中没多少,骨头鸡肋占了大多数。
当然,给他们留一口已经很不错了,识趣的人都不会计较这些,也没资格计较。
更何况,即使是老母鸡,煨了一夜已经太过软烂,味道寡淡,鸡味都进汤汁里了,放在碗底只是添头而已,最主要的还是鲜烫的食材。
齐禹挑了个位子坐下,后知后觉的发动了鉴定技能。
“一锅品质卓绝无限接近‘接近完美’的过桥米线:土鸡品质卓绝,调味炉火纯青,煲汤扫汤技艺上佳但煨制时间略久,鹅油熬制稍过,其余食材稍显不足。”
齐禹不禁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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