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放下,还是....根本就放不下。
隔壁,霍甯婉又问了句:“那你到底去不去嘛。”
“再看吧。
我那天有空就去。”
和这句话一起的还有陈燃的一句:“吃啊,这肉沾梅子酱真的不错,你不爱吃梅子?”
路听野恍然回过神来,有些情绪几乎控制不住地从眼里,从嗓音里蔓出来,喉结连连滑动,“昂.....太酸了。”
“不爱吃了。”
吃完烤肉,沈常乐回了新住址。
新家的装潢风格是很特别的南洋风,处处透着不费力的精致感,大面积的绿植让人很舒心。
进了屋,开灯,沈常乐吓了一跳,沙发上坐着一大男人,不说话也不动,就跟木头一样。
“傅听野....你吓人啊.....”
沈常乐捂着胸口,嘴微微撅了下,表达着不满。
“路听野。”
“你说什么?”
路听野抬起头,那双浅色的眼瞳里辗转而过很多种情绪,隐忍的,倔犟的,低落的,摇尾乞怜的......
摇尾乞怜?沈常乐当即止住这个可笑的想法。
怎么会。
路听野的声音有一种被黄沙碾过的哑,“我说你叫我路听野,我不是傅听野。”
沈常乐不知道他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对劲,她走过去拿手指碰了碰他的肩膀,“好,你是路听野。”
“对,我是路听野。”
路听野重复一遍。
沈常乐皱起眉,看着他这样,不可避免地泛起心疼,想摸一摸他的头,感受他那像芦苇穗子一样柔软的头发,可还是忍住了,怕他不喜欢,只是轻轻问:“怎么了?你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路听野不说话,静静几秒过后,他忽然用手臂圈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身上蹭了蹭,男人的头发再软也还是有硬度,就跟动物的皮毛一样,有好几缕从沈常乐身上的蕾丝裙穿进去,扎着她的皮肤,痒痒的。
“唉.....路听野.....”
沈常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都快被他弄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们这样一下子就跟回到了从前似的。
没有任何隔阂,只有两颗依偎在一起的心。
路听野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冰雪一样的清,春水一样的柔,声音闷重潮湿:“明天晚上我给你做糖醋鱼,你吃吗。”
“你到底怎么了?”
沈常乐眼中的惊讶越重。
她前两天暗戳戳表示想吃糖醋鱼,男人使坏,就是不做,做一大堆别的菜,就是不给她做糖醋鱼。
她还想吃梅子鸭,男人也不做,不知道是在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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