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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听野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沈常乐受不了这样沉默的对峙,轻轻呼出一口气,“听野,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那么完美。
我就是一个很自私,很庸俗,很坏的人。”
路听野心里有苦涩在缓缓蔓延,不是因为被她放弃,而是听到她那样说自己,他觉得很难受。
她就该穿着华贵的裙子,带着璀璨的珠宝,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艳羡和赞美,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都能拿来形容她。
她是不会为任何人跌落的月亮。
“你最好没有骗我。”
路听野鼻头发酸,压抑不住嗓子里细微的颤动。
“我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我若是骗你,我也该编个让你心软心疼的故事,美化一下我自己。”
沈常乐笑着,藏在后背的手,紧紧掐着掌心。
就算是迫不得已那又怎样?就算是她箭在弦上不得不抛弃路听野那又怎样?就算是她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路听野那又怎样?
她是一个骄傲的人,她做不到做哭哭啼啼地把那些委屈说给路听野听,企图让他心疼心软,企图让他原谅,让他像从前那样对她千依百顺,这样很没劲。
她不习惯用暴露自己的软弱来换取什么。
“那你呢。
你和你爸到底有什么过节.....”
沈常乐说出来心底一直想问的,“你是不是为了我.....”
“停。”
路听野拨弄了两下她的小脑袋,“你这里一天天装什么呢。
我为不为你,我都会回去。
毕竟是生我的父亲,我和他能有什么过节?”
“只不过呢.....”
“只不过什么。”
沈常乐眨了眨眼睛。
“只不过我还想在外头荡两年,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早回去。
你看哥对你多好,就你坏。
心眼都是黑的,钻钱眼里了。”
男人浪荡地拿手指点了点她的心口,随即手指一偏,挪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揪了揪。
沈常乐的耳朵脖子都涨红了,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小流氓!”
路听野不松手,继续揪着,还使坏地往外扯了扯,东西被折腾成了嫣红色,宛如一朵漂亮的玫瑰花,盛开在雪地。
男人的声音暧.昧又低沉:“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哥听,我就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