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应该一生都不去打扰霍序则。
刑厄将霍序则带进自己怀里,克制又珍惜地摸了摸霍序则漂亮的黑亚麻头发,他说:“而且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伤,我的名字也不行。”
靠近北部基地异能别墅区的路段,就像从前末世前的富人区,人口密度相对极小,霍序则就那么被恋人如同抱孩子似的小心翼翼揽在胸口。
刑厄的感情,霍序则当然不会怀疑,所以就算刑厄下午还在帮他计划“娶妻生子”
,霍序则听得额角青筋直跳都还是忍了下来。
那样介意被当做女人的刑厄,只因为瞿星瀚刻意抹黑霍序则的那几句谣言,竟会毫不犹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是他想爬霍序则的床,巴不得霍序则操熟他”
那样的话。
而当霍序则完全失控如同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哪怕是在这种绝望赴死的情况下——
刑厄依旧因为觉得做下位者会亵渎委屈了霍序则,所以他来当下位者,他来承受。
面对一个至死都将自己捧在高位,奉于神坛的恋人,明知道刑厄的每一个想法、做法、说法都只是全心全意在为自己考虑,霍序则又怎么忍心对刑厄生气。
“刑厄……”
霍序则几次张口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配不上回应恋人这份感情。
“我好像喝醉了。”
他唇角微微上扬,顺势闭眼将下巴搁到恋人肩窝,“刑刑背我回去吧。”
刑厄自己不愿意霍序则背他,特别是做完那件事以后,霍序则对他过于温柔体贴,刑厄就会担心霍序则是在带着愧疚要对他“负责”
,但霍序则倒是从没有这方面困扰。
“头痛吗?”
刑厄闻言立即摸了摸霍序则的脑袋,又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霍序则的额头对比温度。
霍序则有点想笑,忍住了,只摇头道:“就是懒,不想走了。”
刑厄走到霍序则前方一步,刚要弯腰,背后的人已经自己扑通一下跳上了他的背。
霍序则坦坦荡荡晃着两条长腿趴在恋人背上,也不管会不会突然有路人路过围观他们。
霍序则悠悠说:“刑刑,我昨晚又做梦了。”
刑厄两只手臂稳稳托着霍序则,微微侧头,问:“是好梦吗?”
霍序则“昂”
了一声,尾音轻快上扬:“是美梦!”
他说:“还是之前梦见过的那场婚礼,这次的梦更长还有声音,我梦见刑刑穿着金丝缝制的新郎服,梦里那些人都叫刑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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