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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够了,颜亭云倚着墙,问他:“你当时陪我跑八百,就不怕别人议论吗?”
“议论什么?”
颜亭云:“你当时为什么要陪我跑?”
洛景鸿颇为无辜:“方婧让我陪你跑,我脑子一热,就陪你跑了。”
这个回答过于敷衍,颜亭云甚至都不忍心拆穿他。
跑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饥饿伴随着强烈的口渴,催促着颜亭云回班休息。
颜亭云弯腰钻出他的围困,径直往楼上走:“医药费晚上转给你。”
“不用,已经报销医保了。”
洛景鸿脚步顿了下,还是报出了两位数。
这两位数恰好处于颜亭云的心里价位之中,颜亭云虽然不知道报销医保的流程,但还是觉得洛景鸿有意隐瞒了部分费用。
想着以后找机会慢慢还,嘴上却说:“下次剧烈运动之后别喝冷水。”
“好嘞!
都听你的。”
洛景鸿锲而不舍地跟在她后面,在班级门口,二人同时剎住了脚步。
“你先进。”
颜亭云后退一步。
“想都不要想。”
洛景鸿站在她身后,凭一己之力截断她最后的退路。
二人僵持几秒钟,颜亭云做出退让,率先拉开门。
进门前,颜亭云心有余悸,回头看了洛景鸿一眼,嘱咐道:“别关门。”
洛景鸿:“行。”
在她后脚迈进门的一剎那,只听得身后“砰”
的一声,疾风略过发梢,吹乱了思绪。
颜亭云:“……”
下午第一节,班主任的数学课。
梁建国“管的松”
的传言果真名不虚传,上课十五分钟,班上已经齐刷刷趴下了一大片。
倒不是梁建国的照本宣读的讲课方式过于无聊,也不是讲课内容难以理解。
只是因为午后的阳光实在是太温暖了,给人一种冬日被窝的错觉,再配上梁建国念睡前故事般的语速,睡觉简直就是课上的不二之选。
颜亭云记了两行笔记就放下了笔,侧目望向已经闭眼的方婧,不由得也打了个哈欠。
困归困,但是她没有上课睡觉的陋习。
颜亭云朝后面望过去,恰好看到角落里的某人,斜倚着墙,头低垂着,似乎在打盹。
原来他上课也睡觉。
颜亭云正要继续听课,洛景鸿觉察到什么,身体动弹了两下,慢慢抬头。
正如第一次见面,在老梁絮絮叨叨的讲课声中,二人的视线交汇磨合,却并未像往常般碰撞出知识的火花。
“颜亭云,念一下昨晚作业的选择题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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