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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喧闹着的众人顿时静了一下,这才刚开始没多久,织艳的酒便被人喝了,暗地里只把肠子也悔断了,人人都道这花魁的酒哪有那么容易喝到,都等着别人先端了酒杯,后面剩的酒越少机会就越大,怎知就这么一下,就被人抢了去。
那北方商户也是惊了一下,随即便眉开眼笑,“傅兄弟果然是有些运气的,放心,老哥我是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傅岩逍笑着拱手行了一礼,“如此岩逍便多谢了。”
这边龟奴摆手请她上了织艳的“艳台”
。
棋是早已准备好了的,织艳也是换了方才献舞时的装束,着了一身襦裙,上面是嫩绿的短襦,外披纱罗衫,致使上身肌肤隐隐显露。
领子开得恰到好处,既是可见隐约的乳沟,却又把春光遮得严实,下着了浅绿的长裙,仍是光裸着玉足,半躺半靠柔若无骨般倚在榻上,见傅岩逍过来,懒懒地起了身,轻描淡写地施了一礼。
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只消在踏上艳台那一刻见得这绝色美人这般模样,怕不是难掩色心欲火,哪里还能定下心神来对奕。
傅岩逍只是颇有兴致地欣赏了这绝色花魁举手投足中带出的几分慵懒风情,只觉得佳人果真是风情万种,且惯于揣测人心手腕也是颇为老到,难怪她入贪欢阁这几月来,也无人能在棋局上赢得了她。
两人猜了先后定了黑白便开局了。
自从与贝凝嫣闹这一场,傅岩逍也许久没有与人对奕,就连赵思尧求着她,她的心思也收不回来,棋局上输得七零八落的,只下得赵思尧兴致全无。
但是今日事关合作,便也是打点起十二万分精神来。
偏这织艳也奇怪,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的,今日里一见到是她上来艳台,竟然是笑逐颜开,把她笑得不明所以,只得更加专心下棋。
虽然她最近思虑过重,但这认真起来,也是渐渐入了迷,一时之间,那些乱她心神的事情便抛在了脑后,三局下来,竟然是一胜一负一平局,算是艳台筑了后最好的成绩了。
龟奴大声宣布了战果,这时“曲水流觞点绛唇”
的游戏也进入了尾声,酒都被喝得七七八八了,大家都是艳羡地看着傅岩逍,北方那商户也是远远地向她竖起大拇指。
织艳唤了人过来收拾棋局,娇声道,“傅公子既是赢了小女子,便是今夜织艳所应陪伴之人,这边请。”
傅岩逍这才抬眼细看这花魁,只觉得眼前一亮,果真是个绝色美人,妆容精致,神态娇媚却又显出几分冷然,正是傅岩逍前世里最爱的那一款美女。
容色比起贝凝嫣来毫不逊色,却又多了些媚态与冷艳,正如是冰封下的火山般,最是容易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傅岩逍微微地出了神,心下暗忖,贝凝嫣素来端庄温婉,一脸正色,只在是轻嗔薄怒时才会显出些许娇媚,或可与之相较,论及平时,却是远远不及面前这女子的风情。
织艳轻笑一声,靠近过来附在她耳边悄声道,“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吧?”
傅岩逍回过神来,收敛神色,只淡淡笑道,“非常满意,咱们去收货吧。”
织艳眼波一转,勾起万种风情,“说什么收货呢,果真是商人,满身脱不开这铜臭味。”
傅岩逍今晚难得心神松了下来,爱玩爱调笑的本性也给勾了出来,只嘻嘻笑道“可惜了佳人所心仪的才子却没一个能入你眼的,可见织艳姑娘也只适合爱精明能干满身铜臭的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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