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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回了院子,过了浅水拱桥,岁安忽然站定,望向练武台的旁边。
那里竟新垦出一片花圃,不大,规规整整的一片,还没往里移植。
谢原不动声色瞄岁安,心想,眼睛还挺尖。
今日初来,总共没逛过几圈,现在天色也暗了,竟一眼发现这里的不同。
岁安望向谢原,指着那处:“白日还没见到,是我睡时弄的?种花的?”
谢原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花仙子也不容易啊,人家跋山涉水一路高歌,从广阔之野来到我这四方小院,若连吃住都招待不周,我怕她哪日突然就从地里拔根而起,哭着跑回北山,一路泥和泪,怪凄惨的。”
岁安闻言,立马明白这是内涵她此前以花自比的试探。
她张了张口,但见谢原好整以暇的表情,又轻轻抿住,借理袖的动作,丝帛极轻极轻的甩过谢原的衣摆,谢原只觉鼻间一阵清香涌动,眼前影动,岁安已转身回了房。
他站在原地回味了一下。
她方才,是不是想反驳他来着?
……
天色已晚,岁安回房后,朔月已备好热水,净室都烘热了。
她昨日重妆重服,在西苑没能好好清洗过,加上今日早起奔忙,是该好好沐浴了。
净室水汽氤氲,少女长发如瀑,肤白如雪,撩拨划水,转眼雪肤透暖粉。
这身段,朔月一个女子看的都脸红,不由大胆期待,虽说长公主莫名其妙诓了郎君,但月事又不能来一辈子,待这几日撑过去,女郎应当还是能讨得郎君怜爱的。
阿松背后是长公主,朔月有所顾忌,不敢多言,但想到岁安的情况,忍不住心疼她,遂道:“奴婢觉得,郎君对夫人极好,都是细致的体贴,即便如今还有什么不足,待相处一阵后,定能浓情蜜意,开花结果。”
朔月一番话,直接将岁安从放空拉回现实。
她敲敲脑袋,抬起的手臂在水面破开水花,哗啦一声响,定是方才在院中被他调侃,一时赧然,竟将圆房的事给忘了。
早知不洗头发了,她头发厚长,未免风寒,须得完完全全擦干烘干才能睡下,很耗时辰。
岁安叹气,大致洗净后,短暂的泡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出浴穿衣,唤来朔月阿松帮她弄干头发。
两人在后面安静忙碌,岁安两手互拽,不由陷入一阵彷徨无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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