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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阴姬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倒是敢的很……你几十年来对你的儿子们不闻不问,什么时候也母子情深起来了?”
石观音笑道:“妾身与无花,同宫主和小静自是不同的。
只是宫主今日既然亲自光临寒舍,妾身又怎好不竭尽所能、尽心款待?”
水母阴姬面色如常,淡淡道:“哦?你想要如何款待于我?”
石观音又缓缓往前走了一步,方才道:“宫主素喜武学一道,惊才绝艳、无人能敌,妾身驽钝,也无甚特别的东西敢玷污宫主尊目。
只是数十年未见,妾身总不能让宫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故而,虽然不过是些许微末功夫,也只好勉强献丑,博宫主一笑了。”
不知道是为了表示隆重,还是本人的个人趣向,这位石观音娘娘说话,完全是一副文雅之极、拐弯儿抹角的秀才腔调。
所以施静到了这个时候,才终于听明白了,这位不老妖精原来是想要打架。
她就是说,怎么从刚刚开始,这位观音娘娘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呢。
原本在地面上的时候,她那样子简直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现在嘛,虽然话说得还是挺客气,但是整个人的感觉倒是有些她平时那种居高临下的样子了。
难道说,这场奇怪的地震,也是她的攻击方式之一?
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妙地发生在水母阴姬刚刚出现之时,还如此巧合地将她们四人单独封闭在了这种深度的地底?
最可疑的是,她对水母阴姬的态度变得太快,而对她们身处如此地底的现状却完全没有一点儿担心的表现。
看来,她对坠入此地的情形定然是早有准备的了,至少也不是如同她们母女一般的毫不知情。
而,明明她们的人还是跟方才同样的人,相处时候的态度变化了,只可能是双方实力评估方面的原因了。
莫非是,方才自己和水母阴姬的对话,她一字不漏地都听见了?
施静转头看了看石观音方才推石而入的地方,对什么叫做“隔墙有耳”
,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原来,对有些人来说,即使是那种可怕厚度的“墙”
,也阻挡不了她们专为“窃听”
而生的耳朵啊。
所以说,这种趁火打劫、见风使舵、欺软怕硬啥的,最烦人了。
关键问题是,就算是才认回来的娘,那也是娘啊,可绝对不能被外人给欺负了去。
关键时刻,坚决不能掉链子,目前这情况,看来也只有她先上了。
想到这里,施静暗暗朝着美艳无双的石观音娘娘比了个中指,然后便开始活动起筋骨来。
由于过分关注石观音有没有伺机偷袭等进一步的行动,施静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来,居然一不小心,顺手做起体育课的热身动作来。
于是不出所料地,她这种“特立独行”
之极的动作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玩儿了个大乌龙,但是施静却忽然想到这是个拖延时间的好机会。
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但说不定拖上一会儿,阴姬娘的功力非能恢复一些啥的呢。
即便做好了准备,石观音的功力摆在那儿,还是己方阵营越强大越好的。
在这种想法的支撑下,施静索性将错就错,愈发肆无忌惮地、脸不红气不喘地将“第七套广播体操”
里记得的动作都做了一遍。
在场的三人无一不是江湖中一流甚至超一流的高手,但是显然,谁都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动作,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住了。
终于,在场最担心她的人——她的娘亲水母阴姬率先带了些疑惑发问道:“小静,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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