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多的事,宁妍旎别开不去看宁子韫的眸光,准备离开。
泽哥儿和细细却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两人小跑着便来到了宁妍旎跟前。
“姐姐,我们今日的课业都做完了。”
泽哥儿对着宁妍旎说道着。
泽哥儿含蓄些,先从课业说起,只是眼神却总不住地往护院人堆里瞥去。
细细却直接说了出来,“姐姐,那宁哥哥,他前几日还来看我们。
他现在走路都走不好,姐姐我们现在若是不要他,那他以后可怎么办。”
宁妍旎蹙眉,“那你说,他现在连路都走不好,那我们还要他来做什么。”
这话说出来有些薄情,毕竟宁子韫要是真落下残疾,那宁妍旎心里也不太好受,毕竟他本不用如此。
但就算宁子韫真瘸了,还有宫里一堆人伺候着,哪还需要她们担心他以后怎么办。
泽哥儿却也憋不住了。
他板着张小脸认真地对宁妍旎说着,“但是宁哥哥给我耍过大刀,写过字帖画过画,可厉害了,不如就留下来一起当我们夫子好不好。”
......
宁妍旎不知道,为什么面冷的宁子韫还讨得了孩子们的欢心。
但最终,百般地缠磨之下,宁子韫还是留在了温府,当起两个孩子的临时夫子,偶尔还充当下府里的杂役。
温府旧时凋零的产业,回到温氏妍旎手上之后,似这岁月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姜湄再怎么真心挽留,宁妍旎还是从她府上搬了出来,回了自己买下并修葺好的宅子中。
带着泽哥儿和细细,阿栀阿棠,带着杏子,还带着宁子韫。
物非人亦非,就剩下懵懂的杏子,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
只是在见到宁子韫时,杏子还是止不住地会炸起它蓬松的毛发。
丽日在前,温府宅中一片安宁。
在和煦轻暖倾洒的日子,宁妍旎放下手中的账簿,静静坐在长廊的石阶之上。
宁妍旎总难以避免地想起很多旧事,那些爱她的和她爱的,至今想起来,这份温暖还洋洋地在她心尖上。
她向往过的事情,现在都慢慢地靠拢在她面前,在她身边。
而那中间的恩情宿怨,无解无果,可能在某些心情里,掺杂进了不属于它的东西,但叫她无法如何,也不想如何。
还在空茫之间,有匆匆窸窣的衣摆翻飞声传来。
一个颀长背光的身影朝着宁妍旎走来。
他走得急快,脚步无声,衣袍却被风带得窸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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