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匆匆几载,这句对不起她要来何用?能抬高她身价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她不是大度的人,你伤她一次她有可能会斤斤计较一辈子。
再说了,刘牧之和她在一起,无论谈真情还是游戏,以分手为结局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倘若她安分守己,甘愿做一个他背后的女人,也许还能苟喘残延几个春秋,等她容颜老去,他厌倦了,她也累了。
其实无论那一种,他们的结局都不会美满。
温暖簇眉,感到万分无奈和头痛。
她说:“见着刘炫的时候跟他说一声不要再叫我嫂子,我不是他嫂子,这样叫容易叫人误会。”
刘牧之向她道歉。
电话里,两人都沉默。
似乎想起什么,两人又默契地同时开口,也同时噤声。
这样过了半晌,刘牧之说:“你说。”
这一打岔,温暖已记不得自己想说什么,想了想他们也没什么能够聊的,说了句再见单方面结束通话。
静下来的时候,温暖发现一个人的家安静得怕人。
她摆弄着危安的求婚戒指,思考着要不要约他见面。
一想起危母的眼神,她很茫然。
舒亦清要她勇敢,她也问过自己敢不敢?
说实话,她不敢。
她告诉自己,再等等,他会联系她的。
她不会知道,今天危母约温母见面,立场坚定地告诉温母,他们危家要不起她女儿。
傍晚十分,温母心事重重回到家。
温暖察觉不对,以为家里出事了,温暖担心不已,“妈,是不是家有事儿?”
温母摇头,心疼地望了温暖一眼,又担心温暖遭受打击,只能掩饰心头的不快。
温暖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什么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情绪她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
即便被掩饰得很好,第一眼不会有错。
温母越掩饰,温暖越不安,直到温母有意无意地和她聊危安,温暖心中那根玄崩断了。
她说:“妈,我不是非他不嫁,你不用委屈自己。”
温母笑着说:“我能委屈什么呀,谁敢给我委屈啊。
我是觉得啊,危安这孩子诚实,对你也好,这嫁人啊不单单看经济实力也得看人品啊。”
“我知道。”
温母连连感慨:“危安是个好孩子,好苗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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