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吴悠眼里都是泪水,被齐敬恒插,吸着鼻子说疼,声音像猫叫。
齐敬恒抽出来一摸他那里,可能裂了,有点血丝,男人性急本性再持重也会没轻重,齐敬恒把他提起来抱着,细致地吻他额头发顶,说不做了,他反倒把两条腿开得大大的。
春光乍泄。
我看得怒火中烧,自己也硬,爬起来抽烟。
想起景安的四合院,大瓦房,吴悠和我小时候看过的金黄澄明的月亮,想起大洋彼岸我自身渡过踏上的北美,冬天和齐敬恒坐船去纽芬兰看人钓鱼,鱼像一筐银白的米一样滑溜溜地被从海里捞起来,在阳光下像冰般闪着光,泛点淡淡的蓝色,多到可以把人淹没,我和齐敬恒大笑:这是世界的渔场!
在蓝天下碧海上穿着红紫的登山情侣装,像两个傻逼。
更傻逼的是我为这段回忆偷偷买下了那个渔场,至今捂在手上。
在他们面前我是局外人。
齐敬恒从店外走来,看见我,点点头,脱下黑色大衣挂起。
他看着吴悠时,完全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如果我不在,他大概会去揉揉吴悠的头发。
我看着齐敬恒手里拎个白色塑料袋,塑料袋里是个纸袋,他在店外时那袋子冒热气。
他把袋子递给吴悠,我闻到烤红薯的香味,吴悠玩着电脑,单手捧着咬了一口,被烫得嘶嘶吸气。
我喝了口茶。
方忆杭在他们旁边,专注地擦着展柜玻璃。
一个才来上班一周的人都习惯他们亲密。
我很想吃烤红薯,此物专治失恋,思乡,妒意。
冬天的烤红薯特别香,能烤出糖浆,糖浆又被烤到焦。
铁皮罐车旁总是围着很多人,在有雪的天气里冒着温暖的白烟。
但我找不到,不知道齐敬恒从哪给他找来。
我:“你们少卿卿我我,注意影响。”
吴悠满足地笑:“哦,是,敬恒我跟你说,韩少刚失恋,那个美院小天才。”
齐敬恒看了我一眼。
方忆杭也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就好,有吃的没,饿了。”
吴悠这才从电脑前转过来,无辜地道:“你真有点倒霉,我们刚吃完。”
齐敬恒:“订份快餐吧,你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