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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来钱没了事小,关键谢红丽会跟他闹,说不定还告到他爹跟前,所以来的时候他把钱都带在了身上。
所以拿出个三五十给程秀珠添嫁妆,对他来说不算事。
可他不愿意出这个钱,程秀珠是个闺女,还不跟他姓,不是他养大的,跟他也不亲,这钱他掏了,连个响儿都听不到,亏。
程秋英见他装聋子,哼了一声,“咋着,闺女都没让你养,都要出嫁了也不舍得花钱?”
丁苗想起来前几天程立阳跟她说,以前家里的钱都是她管,想来余庆墨家里的钱也是他现在的媳妇在管,他拿不出,便很理解地问余庆墨,“爹你是不是没钱?”
余庆墨,“……”
老二媳妇说话咋这么直,有这么问的吗?
程秋英冷笑道,“原来是个驴粪蛋,表面光。”
丁苗觉得程秋英误会了她的话,认真给程秋英解释,“娘,我不是说爹穷,你看爹穿衣打扮,新衣裳新皮鞋,看着也不象个穷人。”
几双眼睛都看向余庆墨身上崭新的中山装,黑皮鞋,中山装挺括,黑皮鞋锃亮。
余庆墨,“……”
这身是他来之前特意买的,这不衣锦还乡嘛,他得让大家伙儿对他刮目相看。
可这话他没法开口说出口。
丁苗,“娘,我意思是说爹不穷,可他家里的钱肯定不是他管,肯定都是他家里那个姨在管,那个姨管的严,他做不了主,他自己花钱还得伸手问那个姨要,他咋会有钱给秀珠添嫁妆。
???”
程秋英,“那就是个窝囊的驴粪蛋。”
好歹是个爷们儿,再加上本来就抱着点衣锦还乡让人高看一眼的心思,余庆墨脸上有点挂不住,“家里的大小事都是我说了算,谁说我做不了主。”
程秋英嗤的一声笑,“啥时候又添了吹牛皮的毛病。”
丁苗劝程秋英,“娘,爹是真拿不出,估计那个姨就给了他来回的路费,他给秀珠添了嫁妆,咋回去?总不能叫他要饭回去。”
程秋英跟丁苗,俩人跟说对口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余庆墨被激得头脑一热,伸手从贴身的两个衣兜里各掏出厚厚一卷钱,数也没数都给了程秋英,“这是400块钱,你从里头拿出来100给秀珠添嫁妆,剩下300你自己花,以后缺钱了给我写信,我给你寄。”
这一刻,余庆墨觉得自己爷们儿极了。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所以给钱给的很豪气。
程立阳就坐在丁苗旁边,丁苗扭头冲他眨了眨眼。
她就是故意激余庆墨,这人太坏了,抛弃糟糠之妻,对亲闺女还一毛不拔。
可惜他家产都在省城,不然至少得让他吐出一半给程秋英。
程立阳嘴角微微勾起,抬手摸了摸丁苗的头。
都“老夫老妻”
了还摸头,丁苗觉得脸有点热,赶紧把头扭过来,都不好意思看别人。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留意到她跟程立阳的小动作,大家的关注点都在那两卷钱上呢,柳春花眼睛都看直了。
她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余庆墨却眼眨都不眨的就拿出来了,他那个家,得多有钱!
程秋英很坦然的把钱接了过去,她为啥不要,这是余庆墨亏欠她和孩子们的,再多了余庆墨怕是也拿不出。
别看他现在说的人五人六的,离开清水大队,他一个子儿都不会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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