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告诉他:“我同事临时有急事,叫我去替他顶班。”
他说:“那我送你去。”
没有看完电影,她觉得有点沮丧,车窗外的夜色正是繁华绮丽到纸醉金迷的时刻,霓虹绚烂,车灯如河,蜿蜒静静流淌。
一路上净遇上红灯,车子停停走走,其实邵振嵘开车的时候特别专注,她一直在猜测,他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
他专心的样子很好看,眉峰微蹙,目光凝聚,好似全神贯注。
她到底有点歉疚:“一起看场电影都不行。”
又是红灯,车子徐徐的停下来,他说:“其实我只是想你坐在我身边,看不看电影倒是其次。”
她心口微微一暖,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撞动,不知不觉微笑:“哎,邵振嵘,我突然好想亲你耶。”
他仿佛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连耳廓都红了。
她觉得他脸红得真可爱,于是揪住他的衣领,俯过去亲吻他。
空调的暖风呼呼的吹在脸上,吹得她极细的几根头发拂在他的脸上,邵振嵘仿佛有点透不过来气,她的脸也很烫,他终于放开她,说:“以后只准我亲你,不准你亲我。”
“为什么啊?”
“不准就是不准!”
他从来没有这样凶巴巴过:“没有为什么。”
老孙见到她如同见到救星:“啊呀晓苏,多谢你,啊,邵医生,你也来了?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他连声抱歉,杜晓苏只说:“你快去医院吧,嫂子和孩子要紧!”
老孙拦了部的士就走了,这里不让停车,邵振嵘把车子停到酒店的地下车库去,然后走回来陪她。
初冬的夜风,已经颇有几分刺骨的寒意,他看她鼻尖已经冻得红红的,不由问:“冷不冷?”
她很老实的答:“有点冷。”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取暖,他的手很大,掌心有着暖暖的温度,指端一点点温暖起来,她的心也觉得暖暖的。
因为手插在他的衣袋里,所以两个人站得很近,他几乎将她圈在怀中,身后是酒店高大的建筑,投灯、射灯、景映灯交织勾勒出华丽剔透的轮廓。
两个人沉默的伫立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见她的眼睛,仿佛宝石一样,熠熠生辉,只微仰着脸,望着他。
他说:“晓苏,我以前不知道,你们这行这样辛苦。”
“有苦也有乐啊,”
她说:“其实我觉得值得的――因为要不是干这行,我就不会认识你了。”
提到这个他就算旧帐:“还说呢!
一个女孩子爬高上低的,万一那管子要是断了呢?”
“怎么会断?那是进口PVC材质下水管,按本市建筑验收合格规定,管壁厚度应达到0.85厘米以上,所以截面承重可达65公斤,我体重不过51公斤,再说我站上去的是有拉力的斜角,所以它是绝不会断的。”
邵振嵘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这些?”
杜晓苏得意非凡的样子,像个刚得到老师表扬的好学生:“我是T大建工系毕业,我学的就是这个。”
邵振嵘真有点没想到,因为这间大学的这个专业是金字招牌,几乎是国内首屈一指,与清华的相关专业号称南北并峙。
于是问她:“那为什么后来又当娱记?”
她说:“以前不懂事,在大学里谈了一场谈爱,结果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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