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老子要烧死在这里?杨远宁想到。
不赶快出去,就算没烧死也被熏死了,熏不死等到房子塌掉也压死了。
他心思急转间,突然瞥见墙角的马桶,顿时有了一线生机。
这是陈伯那老家伙上次放在这里的。
那时杨远宁还拼死不乐意,你个老家伙把这么个臭熏熏的东西放我房里干什么?你丫怕臭我就不怕?没想到现在这玩意还要救自己一命。
杨远宁赶紧将被单扯起来,又把一桶尿液统统泼在被单上,也管不了被单臭得自己直想吐,将那被单往身上一裹,直直往门口冲去。
杨远宁冲出柴房,又将头上烧燃的头发拍灭,赶紧把被单丢到一边,心里只感觉毛骨悚然!
陈伯那家伙是不是有肾炎??怎么闻起来味道这么怪?
此时,身后的柴房轰然垮塌,杨远宁吓得面色煞白,幸好老子跑得快呀!
!
巨大的声响把香莲和陈伯都给震醒了,由于他们的房子是单独的,所以没受到牵连。
两人出得门来,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
柴房彻底报废,跟柴房相连的厨房已经看不见模样,连墙都烧倒掉了。
“杨大哥!”
香莲率先回过神来,满脸惊慌的赶紧跑到杨远宁身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
杨远宁无奈的摸摸鼻子:“我跑出来时就是这样了。”
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关心这是怎么回事,胃里难受着呢!
唉!
陈伯长叹一口气,也慢慢的走了过来。
杨远宁能够理解他的失落,本来他就是逃荒来到这里,已经有过一次失去家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