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心里面是她,眼光竟也不算糟糕呢。”
顾冲却是用力摇头,道“他这里眼光是不糟糕,但这个不糟糕,于其他的事却是大不妙。
说起来外甥也算是少年风流了且不说从小与姐妹们在一处儿,长日混迹脂粉之间,十一二岁就能做些极风骚华丽的浓词艳曲,单是十二岁那年与他家里几个兄弟偷入那秦淮风月地,竟凭一支笛子曲儿就成了那青楼魁首的入幕宾幸是年纪小不妨事,到底连同去的那些个兄弟一顿好打。
到十三四岁,上梨园戏曲,于是什么善曲名剧、歌谱话本,几百上千种的搜罗来;又是到处访音问声,把江南一片凡是稍有名气的班子一个不落地走遍,戏子优伶结交了无数。
他自己也写本,也串戏,一副嗓音身段儿有时竟比那正经科班出身的还强。
金陵城里说到膏粱子弟、风流纨绔之徒,谁能不提一提谢家十六郎的名号偏偏外头这样的热闹,到真正字一道上,却是半点风流姿态都没了,既认定了,便是除刘家的那一位,任她玉女天仙,谁也不上眼。
以前在家还同丫头调笑,表兄弟姊妹亲近起来也偶尔会忘形,刘家小姐嫁入柴家后,这等形却是再也瞧不见了。
最要命的是,他这厢渐渐大起来,家里头少不得开始思量给他议亲的事,他却像打定了主意一般,只是推托不肯;平日家里会宾客亲友,但凡撞见真正露出些意思来的,竟什么也不顾也不管,或言或行,必定要打消了他人主意才罢别人倒也还不打紧,那一年竟把临清王府的老太妃给冲撞了。”
范氏听到这里猛地一吓,忙问“临清王府的老太妃难道就是五年前那一次,谢家姑老爷、姑太太半夜上门,又请老爷过去的那回老爷当时说,谢家大爷在朝里有些急事想走临清王府的门路,因我们在明州府的时候跟老太妃娘家有些往来交,姑老爷姑太太才寻过来。
原来是为了外甥老爷怎的竟也瞒了我”
顾冲道“我不是不想你多心么当时事突然,又是这样的由,就是自家人也不太好告诉的。
何况我素知你不耐烦金陵家里面事。
姑太太虽然是出门的女儿,到底也姓顾,且又是先头太太生的。
能不烦着你的,我一个人料理了便是。”
范氏听了丈夫回护之语,又是欢喜又是感慨,但也不免说“话虽这样,总觉得老爷是小瞧了我。”
顾冲笑道“我若连你都不能护住了,又算什么人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你,跟着我千百里的奔波,一辈子吃苦受罪。
好容易安定几日,怎么能再为我家里面人操心且这件事,原也只有我出面。
到底是内外有别,我去说话走动,就是小孩家不合冲撞了长辈,那边还多卖几分面,若牵了你进来,只怕外头就要想到旁的事上去。”
范氏点点头,说“老爷说的有理。
只是,这件事究竟如何有老爷出面帮忙说话,临清王府那头想来是不会多说甚么。
然而外甥这头,怕是不好过。”
顾冲道“如何不是这样。
虽然从王爷、太妃到王府上下都说不怪罪,到底是一场天大风波,谢家上下不知费了多少工夫才打点周全平渡过去,老太太更是受惊病倒,从此再没起得来床,拖了四五个月就故去了。
虽说也是上了年纪,身上多多少少病痛,一时作,终究不能熬过去,也是命数如此。
只是事出有因,到底外甥这一场变故可算是触的由头。
就为着脸面,家里家外不许多言,单外甥自幼老太太偏疼溺,说一辈子心思都耗在他身上也不为过,他自己心上如何过得去然而外甥虽自认不孝的大罪,外人跟前也再不作出那些形状,只是内心里却纹丝儿不动。
谢家老太爷、姑老爷下死命笞挞了几次,到底都不能改;恨得要远远送开,叫着实吃些大苦头,又是骨肉连心,上头几位叔老太太,下面姑太太总不能舍。
万般无法,这才用了我的主意,将外甥送到明阳院里头,拜在程叶知门下,并跟着黄、周、钱、黎诸位先生学习。
一来是男儿正业,二来以此转移开他心思,三来也叫他打开眼界,一真正的读治学之人。”
范氏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我原还说明阳院虽好,各位坐席授课的先生也都是当世大儒,学问各个一流。
但院终归是造惠寒门学子的多,如咱们这等门第的子孙去的却少。
怎的当初老爷就写信给姑老爷让送外甥去怎的谢家姑老爷又便当真依了老爷送了外甥去竟不知道里面有这些个道理缘由”
顾冲道“其实那时想的是院里有多少位真学问的先生,又有一众年纪上下所差不多的同学,藉此便利,好在经典籍乃至科考举业上用功,才是为人在世的正途。
且同学相伴,或读,或游学,开眼界增见识,无论如何都比一味清静虚空的禅寺道观要来得好,也符合外甥向来的脾性。
还有,院就在金陵城里。
虽说既拜了师就要随侍在先生身边,宿在院里头,到底离家不远;实在有什么事,或者长辈们与姑太太惦念了,随时传个口信,当日带到,差不多当日也就能回去。
至于外甥自己,一来久慕院之名,愿意跟随几位先生学习;二来也避开家里那些事,尤其提亲议婚的,用功业未立的话推脱,也算是师出有名几下里便宜,故没有不满,当时就让他去的。
后来又是谢家老太太殁了,守孝读就更当正理。
这几年外甥在院也着实学了不少,本上的东西自不必说,为人处事、迎宾待客都比从前大不相同;也知道把那些过分轻狂桀骜,恃才骄物的性子略略收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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