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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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没忍住,被闻书刚才那句「嫂子是一种身份」逗得低低笑了一声,惹得言诀的目光再度黏着她。
“和闻书聊得很开心?”
言诀眉毛上挑,问她。
许轻这才意识到自从进来坐下她就一直在看手机,这样做似乎稍微不礼貌了些。
她将手机倒扣在桌面,摇摇头,看着言诀的眼睛说:“学长是个很可爱的人。”
闻书被媒体冠以“近乎苛刻的打官司狂魔”
的称号,因为闻书出了名的不留情面。
无论站在对面的是闻书昔日的师友还是对手,闻书都能以最大限度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阮允曾经在宿舍不止一次提起过闻书这个特质,再加上许轻看过闻书的影像,照片上的那个人皮肤生得极白,站在太阳底下好似会发光一般。
但这样白到透明的肌肤和闻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融合到一处,他戴着金丝眼镜,为面相迭加了几分精英式的刻薄,以至于闻书会让人没来由感到畏惧,不由自主就想对他避而远之。
阮允只给许轻看过闻书以前在A大打辩论赛的视频,除此之外她们再没有关注过闻书别的方面的事情,因此许轻完全没有料到原来私底下的闻书竟然这般活泼有趣,好梗频出。
“学长?可爱?”
言诀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他的目光牢牢锁住许轻,言诀低笑一声,然而那笑里仿佛暗含着眸中危险的信息。
“许轻,我在你身边这么久,怎么不见你也这么夸夸我呢?”
这句话一出,许轻鬼使神差般觉得她从言诀的表情中读出了类似于「傲娇」的意味。
但是……言诀?傲娇?
这两个词是怎么联系到一处的?
总裁家里的那只猫傲娇才对吧。
许轻咽了咽口水,她忙不迭捧起圆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垂眼低头的瞬间使劲儿深呼吸两口气,待她那颗砰砰直跳的心终于有了消停的迹象,许轻才用很小的声音和言诀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夸过你呢。”
她和阮允聊天的时候可没少说言诀的好话,都快把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只不过坚决不能让他知道。
“是么?”
言诀轻呵一声,他身子向后一靠,笔直的长腿舒展开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此刻有些窘迫和害羞的女孩,说:“那下次当着我的面夸,至少要让我听见。”
“……喔。”
半张脸被头发挡着,许轻偷偷撇撇嘴,心想反正他又看不见。
“又没凶你,低着头干什么,不难受?”
言诀又说。
许轻抓了抓发尾,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会让忽然变脸的总裁大人满意,于是她干脆闭口不言,当一只安静的鸵鸟,努力减少自己在言诀面前的存在感。
所幸包厢里这股诡异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侍应生陆陆续续进来为他们上菜。
等言诀预定好的菜全部上齐之后,领班稍稍弯腰,用法语问言诀:“先生,请问需要演奏么?”
“暂时不用。”
“好的,如果有吩咐可以随时叫我们。”
言诀颔首,领班带着一队侍应生浩浩荡荡退出了包厢。
许轻看得连连咂舌,她想起一件事情,便问言诀:“总裁,你学了多长时间的法语呀?我感觉你的法语很流利也很地道……”
甚至不像是土生土长的国人可以具备的水平。
他对法语的掌握程度看起来和母语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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