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双眼赤溜溜地看向桌上那葱烧蹄花,弱声弱气地低声嘀咕:“别呀,我还没尝一口呢,浪费肉是罪过啊罪过。”
坐在她旁边的顾凛川忍不住笑得喷出半口茶水来,幸好动作快,拿帕子遮住,才没喷沈端言一脑袋:“该吃饭的时候不吃,现下都凉透了,还怎么吃,回头宵夜再上一盘,多大点事。”
他一出声,沈端言就眼也不眨地看向他,还是那副“问我,快问我,快点”
的表情。
顾凛川压根不搭理,只端着茶抿一小口,待嘴里满是茶香时,才慢慢悠悠地开口说:“是为萧霄他们几个吧?”
“你可真能掐会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沈端言就知道这死毒草什么也看在眼里,盘算在心里,可就是不动声色,紧等着看她的窘迫样儿,真是毒草啊!
那些梦,天天有,夜夜有,来来去去,顾凛川要是没看出什么来,那才真叫见鬼。
再根据今天沈观潮去过宫里又来过醒园与沈端言谈话,再看沈端言这欲言又止,想开口又觉得不能说的样,两相一印证,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他能成。”
“他能成”
这句话一落下,沈端言就怔愣地看着顾凛川,眉峰却紧紧皱起,轻声道:“你就是为这个才接近萧霄的,你难道早就知道……不对,你又不是真的能掐会算,再说,就我爹现在,对萧霄也最多有个六成把握。
皇帝陛下那里也没有抱太高期待,不过是当个备选,若旁人能成,断断不能选萧霄的,他还太小,谁知道皇帝陛下还能不能等到他学成那天。
爹说,国赖长君,选个小孩子是不……”
说到这里话又停下,沈端言在思索着什么,顾凛川则看着沈端言在想事,也不打断她,只等她又抬起头来时,才道:“是,我确定。”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她刚想抬起头来问“你难道知道皇帝陛下还能活很多年”
,顾凛川就直接给了她答案,不过这样的话另一个问题就出来了:“太医都不能确定呢,你凭什么确定,不成你的医术比太医还高?”
却见顾凛川摇头含笑,端起茶来喝一口,那样子别提多高人,别提多稳坐钓鱼台,别提多“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不告诉你”
,真让人憋气。
“别想太多,从前怎么与他来往,日后还怎么与他来往。
且信我,那孩子,一般事压不倒他,一个人的学问人品能后天教养,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
如果压倒了,梦境里自然就不会是他,所以他不但没被压倒,反而登高一呼便成最后赢家。
能成不能成,固然是沈端言所关心的,但在保住性命的基础上,她更关心的是,少年们是否还能永远像现在这么美好。
得天下与永如此刻美好,对沈端言来说,一样重要:“我只是不愿意他们因受太多波折起伏,最后成为跟你,跟我父亲,跟皇帝陛下,以及朝中多半大臣那样的人。
工于心计,城府阴深,说句话做个动作都充满暗示。”
“嗯?”
顾凛川这句“嗯”
像是诘问,又像是疑问,话外音大概是:你居然这样看我?难道我真是这样?
“嗯什么嗯,你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么,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每一想到将来他们可能变得跟你一样,我就觉得人生充满阴暗,就算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也并不如何美好。”
成为那样的老狐狸,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美好欢乐?沈端言以为,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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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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