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道长也捋着胡子、闭着眼想了半晌,才睁开眼说道:“你去建州的时候赁个宅子,等东西都齐全了就把嫁妆都存过去。
东西你都放进储物袋里,做个样子就是了。
到时候,是从京城赁了宅子发嫁还是从这边直接发嫁再说。”
“嗯,徒儿知道了。
那我这就下山去了。”
婚姻嫁娶自古以来就是人生大事。
为了这大事,石家各个人都忙得见不到影儿,由于李三家的现在帮不上手,石初樱不得不又从牙行经纪那里又雇了两男两女四个帮手。
李三带着人手去建州城里去采买各色回礼、嫁妆里需要的各色干果、杂物等;而石初樱则带着人手在建州城里把已经打好的家具、瓷器等嫁妆核对了单子,都放到临时租赁的宅子里去。
裁缝铺子和锦绣铺子里面,针黹上完成了大半,还剩下衣裳、屏风芯等精细物件也赶制了起来,好在不多,石初樱只打算做各季衣裳5套,里衣10套、披风大氅各三件、皮毛因自己有,倒是做了7、8件。
两家铺子里人手都不缺,有两个月妥妥能完活儿。
石初樱又拿了几锭金银,打了几样首饰。
时间就在石初樱忙碌和心慌忐忑中忽忽而过。
四月初五,天气晴好。
无名道长早早穿上了周正的蓝灰的细布道袍,打扮整齐,坐在正厅里喝茶;李三则带着人在院子里西侧铺了席子,设了桌案、香炉、鲜果、刀等仪式需要的物什。
石初樱因今天不好露面,无名道长又怕她忍不住出来坏事,只好打发她去采药去,免得院子小,回头给客人看到反而不美。
隅中前后,望云村外的土路上驶来一行车马,隆隆的车马声传得老远,更是扬起一片的尘土。
楚溆骑在马上,远远看见石家的篱笆就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儿,笑得那叫一个傻。
楚洌见弟弟这幅瞬间变蠢的样儿,已经没话可说了。
自打接近望云村,这傻子的嘴儿就没合拢过!
丢人样!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把他这从来不开窍的弟弟迷成这样……
一行车马到了石家的篱笆院外停了下来,一群冷脸劲装的护卫们立刻下马,快速地把石家把守起来,闲杂人等是不许接近了。
好在这里离村子有些远,不然就得吓坏孩子了。
楚溆赶紧翻身下马,楚洌也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郝媒婆并两个手执活雁的仆人。
“大哥!”
楚溆道:“这就是石家了。”
“哎哟,总算到喽!”
郝媒婆为了挣这份媒人钱也蛮拼的了,千里迢迢跑了两趟了,后面的六礼少不得还要来,她已经决定就在建州城先住下得了。
不然,等六礼走完,她这把老骨头也散了。
郝媒婆略做整顿,上前叩门,“贵府上老先生可在家中?”
李三上前应门,答道:“老先生正在家中,请进!”
此时李三把大门敞开,迎了众人进了院子,后头跟着的人也抬了几只礼盒并两只活雁进来,最后甚至还有一只绑着的活羊。
石家也早有准备,此时无名道长一身整肃带着人迎在院门前。
尽管自己身份高,但此时是求亲,所以楚溆上前紧走几步,朝无名道长见礼,道:“小子来迟了,万望老人家恕罪!”
无名道长微微打量了他一眼,嗯,黑瘦了不少,不过气色还可以,便点点头,道:“无妨,男儿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
楚溆心里苦啊,他可没奔着建功立业,他是被人给黑了,这话又不能说,只好憋屈着。
他见无名道长眼光已经落在了后面的人身上,便忙引荐到:“这是我大哥楚洌。”
他没说官衔爵位,你是来求亲的,不是来显摆的,你说爵位是让人家行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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