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鸿刚听了这半句,险些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勉强稳住了心神,屏息听他们说下去。
“昨晚跟他交手时,我们师兄弟的剑都被他斩断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功夫,我瞅着他那刀有些来历。”
旁边性急的催促道:“秦师哥,你见多识广,那魔头的刀究竟是什么来历?”
“我借着光看见他刀柄上镶着的翠宝,应当就是数年前岭南派失窃的宝刀离恨。”
四周一片惊叹声:“原来那柄宝刀是被此人所窃。”
那姓秦的道士打断他们又道:“这还不算,后来我趁着他不备,与他对了一掌,只觉他内力罡劲,其门道正是道家的内功心法!”
尖嗓门立刻道:“秦师哥曾受师父亲传三式太虚心经,对心经上的武功再清楚不过,看来那抢走心经又残害元寿师伯的一定是那叫做离鸿的贼子!”
离鸿听到此处,几乎气得失语,却不得不强自按捺着,听他们还要往自己头上安什么罪名。
“对了,风狼里的人一个个神秘莫测的,秦师哥是如何得知那人的姓名?”
秦道士冷冷一笑:“昨夜我被他打入暗巷,清清楚楚听见他与风狼中人对话,便是自称离鸿。”
离鸿捏紧拳头,暗道,早知你这般是非不分,就该一刀劈死你,省的听你在这搬弄口舌。
“秦师哥没有听错。”
那尖嗓门又道,“我今早听师父说,洪家庄少庄主便是被一个叫离鸿的杀害,那魔头好狠心肠,不但杀了洪万辰,还□□了他的妻室,如今偌大一个洪家庄,已经家破人亡,只剩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被罗廉先生收养。”
“铁笔山的罗廉先生?早听说他是位仁义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那姓离的魔头当真可恶,若是让我擒住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离鸿被这莫名其妙的脏水扑头盖脸浇了一身,气得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把一方桌角生生掰碎。
那几个道士吃饱喝足后便走出了酒肆,离鸿丢下茶钱,随即追了出去。
“这次因为心经被盗一事,师父被掌门师伯好一顿训斥,连他老人家都亲自来了锦州,咱们自然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可不是嘛,云弘师兄昨日也一起来了,不知他们商量出什么对付风狼的办法没有。”
“刘师弟,云弘师兄他……”
秦道士转过头刚要询问,却发觉身后空空荡荡,那个呱噪的师弟不知去了哪里。
“你……你是风狼的人……”
刘姓道士被牢牢按在巷道墙角里,光是看着这人面罩上的青色狼头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离鸿。”
离鸿一手掐住他脖子,沉声道,“你方才说洪万辰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道士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才议论完这魔头,还没一顿饭的功夫自己就落在了他手上,便是现世报也没有这么快,现下咽喉被掐得生疼,心里也怯得不行,结结巴巴道:“他……他……”
“快说!”
离鸿饱含着怒气吼了一声,手上稍一用力,那道士便杀猪般叫了起来:“别别别,我说,他是昨个夜里死的,他老婆不还被……被你……”
刘道士犹豫了一下,不敢再说下去。
离鸿一松手将他放开,自己重重地喘了口气,暗忖道,大约是迷花儿下的手,以他的秉性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只是太可恶,而这可恶的罪名却又被硬塞到自己的头上。
“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
离鸿恨恨地道。
那刘道士怎会知道他在咬牙切齿说些什么,这性命攸关的当儿,自然是逃命要紧,他脖子一被松开,便小心翼翼地向后蹭去,刚要寻机会逃走,突然肋下一疼,竟是被离鸿用刀柄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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