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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宽大得过分,拢紧了,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密不透风地罩住。
上面还沾着他温暖的体温,以及一点淡淡的皮革与烟草味。
时闻揪着领口嗅了嗅,眉头皱起来,难得严肃道:“我讲真的,你烟别抽那么凶。”
霍决听见,散漫“嗯”
一声。
他让人做了两杯热饮送过来,一杯热红酒,一杯白茶拿铁。
热红酒给她尝鲜抿一口就拿开,白茶拿铁让她捧着暖手。
时闻还不依不饶,“你还不当回事,要是年纪轻轻肺癌死掉怎么办。”
“知道了。”
霍决失笑,扣着她手腕往视野更佳的方向走,“尽量不死那么早。”
时闻亦步亦趋跟着,脚下路也没看,在郁郁葱葱的植物间穿行,最后停在一堵珠光油画质感的蔷薇花墙下。
停下时脚步踉跄,撞到他背上,时闻下意识反手一握找重心,忽地摸到他腕间那串白奇楠念珠。
他没有换手戴,还是像最初她帮他戴的那样,一直留在右手。
时闻微微惊奇,“你还戴着啊?”
霍决不喜欢配饰。
平日里除了Arina留下来的那条素链,连块表都不戴。
时闻以为他就是当时受伤了,哄哄她安心,戴不过一头半个月就会自己摘下来。
没想到他一直戴着。
“不然呢。”
霍决把卫衣袖子往上扯了扯,露出青筋浮起的精壮手臂,低声道,“不是你说的保平安?”
比起以前动不动就这伤那伤的,似乎是有点用。
时闻看了看他,又低头捋了捋念珠,半晌,突然没头没脑道:“佛祖保佑,你活久点。”
“耶稣圣诞。”
霍决忍不住笑,伸手揉她眼下痣,“释加牟尼怎么还越权管理?”
时闻也觉得无厘头,但还是哼一声绷住了表情,捉住他手不许他碰,义正辞严道:“人类许愿就许愿,神的工作你少管。”
霍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认同了,趁机捏捏她耳骨,又很快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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