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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别人没有向你求救,那就代表他们不需要。
无论出于什么缘由。”
霍决不动声色地捕捉她的情绪,好似在检验某种假设,“还是说,你指望每一个亲近的人,都毫无保留地向你坦诚?你个个都要帮,个个都要救?”
“我没那么极端。”
时闻撇下唇角,“也没那么双标。”
更没那个能力。
嗒一声,打火机被按开,一簇火苗从屏幕里窜出来。
霍决伸手摸过烟盒,抽出一根白色香烟,衔在口中,克制着瘾似的,没引燃。
“我不知道你和别人。”
他垂眼乜着手中火焰,远在万里的声音经过传感器转化,携着轻微沙声,听起来有几分失真,“至少你和我之间,不可以有秘密。”
“bb,你自己提嘅要求,自己仲记唔记得啊。”
[bb,你自己提的要求,自己还记得吗。
]
他眼眸瞋黑,目光如有实质。
瞧得时闻微微一愣,几乎要将心中思虑尽数托出。
然而沉吟半晌,她还是避重就轻,转开脸,拣了句俏皮话来应对。
“哇,十岁小朋友嘅生日愿望,keep到咁耐,宜家仲未过期吖?”
[哇,十岁小朋友的生日愿望,有效期那么长,现在还没过期啊?]
霍决无可无不可地挑了挑眉,没应和。
下一秒,将火凑近,烟点燃了。
灰缠绕着白。
烟雾弥漫。
似有若无地隔开彼此视线,又散开。
时闻试图让气氛轻快些,“所以呢,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提问之前,不如有点诚意地等价交换。”
霍决轻描淡写,声线沙沙懒懒,“你又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时闻鸦羽般的眼睫一眨,掩过眼底闪过的异色,而后格外诚挚地坦白,“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打算爬起来吹头发,刚才是随便敷衍你的,现在准备直接睡了。”
霍决一言不发,大概沉默了十几秒,随后哼笑一声,移开了目光。
以往每次在她面前抽烟,她都会不高兴地训斥。
今天没有。
或许是隔着屏幕,离得远了。
“明天偏头痛别哭。”
他兴致缺缺,将抽到一半的烟掐灭,“睡吧,手机放旁边。”
时闻难得姿态乖巧,小小声道“晚安”
。
视频没有被挂断,手机耗费着剩余电量,被丢在另一个枕头上。
壁灯留下朦胧光源,在霍决细微的翻页声里,她收敛心神,将眼睛闭起,尝试入眠。
梦里梦见自己变成一枚没有外壳的浆果。
经历日晒风吹,季节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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