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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厌很自然地摘下手套,回得坦然:
“没看见。”
他视线一瞥姜晚橘。
对方正在打量周围环境,并没舍得给他眼神。
这是个小仓库改的车库,杂而不乱,墙上整整齐齐摆放了大小工具,四边大物件都严丝合缝和谐共生地排列着,有点强迫症的味道。
概括来讲是个很成熟的小加工室。
姜晚橘对肖厌的初印象就是个性格不大好的男同学,横竖跳不脱高中生,现在看来这个标签格局还是小了。
学校和社会之间有条鸿沟。
肖厌似乎已经在沟那边待了很久。
他的兄弟们对这儿挺熟。
符长柳胖且灵活,轻车熟路地在这不大的四方屋子里游走,找出了夹缝里的一张折迭方桌。
另外两个把角落的塑料凳子拖出来围圈放好,开始叫外卖。
肖厌没拦他们,站在一旁看。
他十八岁,但这会儿像个观赏傻儿子的老父亲,随他们在自己地盘上自由发挥。
姜晚橘已经扫完一圈环境,周围的一切都陌生,相较之下肖厌是最为熟悉的东西。
她在他身边,没话找话。
“病好了没。”
肖厌声线属于偏沉那挂,但不乏少年的轻佻:
“差不多,要是他们滚了给我留个清净更好。”
姜晚橘知道这人在拿那天的事逗她,纯良无害提唇笑回:
“没关系,不是习惯了吗。”
你言我语,有来有回。
符长柳跟阿杰在那喊他们:
“聊什么呢,别站着腻歪了,过来坐会儿呗。”
四方小桌,三人占了三面。
另外一面放了两把凳子,摆明让小情侣亲密一点挤一挤。
肖厌过去把其中一把往角落挪远了些,贴树放。
随后坐下伸手很是随意地拍了拍剩下的凳面,示意四缺一的位置让她。
姜晚橘也没扭捏推辞,过去了。
长宁路地势偏僻,没有市中心繁华热闹,不过附近夜宵店大排档也多。
外卖来得很快,几人还在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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