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自杀?”
“嗯。”
“不可能!”
丁遥觉得荒谬。
薛问均会不会自杀,难道她会不知道吗?
吴远航苦笑:“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说他是吞药了?”
她故意问。
“不是。”
吴远航略微迟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书桌的边缘,“是在这里,抵着刀。
扎到心脏,没有救了。”
“老师,我们学过生物的。”
丁遥垂下眸子,装成一个单纯好奇的学生,“生物学上来说,割腕都要割两次才会成功。
而大多数人是下不去第二刀的,捅心脏这种办法,疼痛会抢先让他退缩,这是一个很笨的方法。”
“是啊。”
吴远航点点头,怅然若失,“是很笨,但他偏偏就选了。”
丁遥脑海中已经掀起了风暴,她想找到一个问法窥探他的真面目。
吴远航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当时我们也都不相信,可干妈自己就是警察,这种事情,但凡有疑点,她都不会放过的。”
“直系亲属的案子她能接手吗?十年前的刑侦技术跟现在能比吗?”
丁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顿了顿,“而且他没有动机不是吗???”
“那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
吴远航说着,轻轻笑了,似乎是自嘲,“是啊,你认识他的时候才多大,估计现在连他什么样儿都忘记了吧。”
丁遥抿了抿嘴角,按捺住复杂的情绪。
大人们想当然地觉得他们什么都不会懂,并将这种傲慢和轻视植入每一句话、每一个举措里,她要做的不是急切地展示自己的獠牙,而是要浸在这种轻视里抓住他的失误。
“他的情况很复杂,我不能跟你多说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在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有这个端倪了,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爆发。”
吴远航拉开抽屉,将相框放回去,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他受不了的是那种凝视。”
吴远航说,“他一直有个超越不了的对象,是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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