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项灵熙把她的长发拢到一边,也露出一边的脖颈,卢卡茨才迈开脚步走到了项灵熙的身前,并向她抬起了自己的手。
在把手放到了卢卡茨右前臂上之后,项灵熙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她问卢卡茨:“我们非要搞得这么正式吗?”
而卢卡茨则是倾身和项灵熙额头紧贴了一会儿,并反问:“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你会这么美?”
项灵熙:“你别引我亲你。
不然一会儿我就得对着一个脸颊上有我唇印的男人喝好一会儿的香槟酒了。”
卢卡茨:“那就我来吻你好了。”
说着,卢卡茨便吻了吻项灵熙的额头,脸颊,颈项,还有锁骨……
眼见着这个家伙越吻越往下,项灵熙忙捧住卢卡茨的脸颊,并把他的脑袋往上推,红着脸催促道:“去!
快去坐好!
你的晚餐时间已经迟了很久了!”
就这样,两人在近乎午夜的时候才面对面地坐到了已经完全布置好了的,也点起了蜡烛的餐桌前。
摆在卢卡茨面前的是那份项灵熙先前吃过并且赞不绝口的温热龙虾色拉。
而摆在项灵熙面前的,则是酒店特别搭配的,配着香槟酒吃的佐酒小食。
缓缓倒入酒杯中的香槟酒冒着雀跃的气泡,而在两个酒杯轻轻碰杯之后,两人的这顿“告别晚餐”
就正式开始了。
虽然在项灵熙收到了卢卡茨的“约会礼物”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词和相关的字眼了,但她的心里却依旧明白这一点。
那让她无法不去想起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冰蓝色眼睛的男人走进她的画室,并看到了满屋子的……属于项灵熙也属于他自己的画作。
不知为何,项灵熙总觉得那时的卢卡茨和此时的自己是有着相似的心情的。
项灵熙:“刚刚你在等我的时候都做了点什么?”
卢卡茨:“我想了一会儿明天早上电视讲话的内容。”
当卢卡茨把这些餐点摆在桌子上的时候,他曾觉得眼前的这张餐桌有点小。
小到了几乎只够面对面地摆上两个大盘子,以至于多出的那些菜肴还要放到旁边的三层小推车上。
可现在,当项灵熙坐到了他对面的座位上,并手上拿着装有香槟酒的酒杯轻轻摇晃的时候,他又会觉得这张桌子太大了一些,大得让他没法离他今晚的女伴更近一些。
卢卡茨:“我本来应该今天晚上就进行一次电视讲话的,但是考虑到天亮之前海牙国际刑事法庭就会正式对我发起诉讼,我觉得我还是在他们把这个消息公开之后再进行电视讲话比较好。”
项灵熙:“否则你就得今天半夜进行一次电视讲话,等到明天他们公布消息之后再一大清早的就又进行一次电视讲话了是吗?”
卢卡茨:“对。”
项灵熙:“那样的话,公众很可能会在好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都弄不清楚你的哪一次电视讲话是先发表的,哪一次又是后发表的。”
卢卡茨:“它肯定不如罗科曼尼亚总统在大难不死之后好容易才回到首都,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自称正义的海牙国际刑事法庭起诉,于是在痛心疾首之下发表电视讲话的效果出众。”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项灵熙又喝了一口口感十分出众的香槟酒,却是在喝酒的时候都不把自己的视线从卢卡茨的身上挪开。
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在很多时候都有着野性直觉的成熟男人,卢卡茨当然能明白那是怎样的目光。
那是一个女人看向她爱慕的男人时才会有的目光。
而当这样的目光属于眼前的这个尤物,而被她看着的人则正是自己的时候,那样的感受自然是无需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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