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折上了太子的马车。
“你同小时候很不一样了,”
太子手搭在膝头,审视的目光落在6折身上:“孤还记得在六学二馆念书的时候,你比一般孩童瘦弱矮小,也不爱说话,总是缩在角落里,完全看不出小时候的影子。”
“殿下莫不是记错了?”
6折提起茶壶给太子斟一杯茶,“臣父亲去世的早,爷爷身子骨又不好,靠着温泉将养身子续命,臣小时候一直随着爷爷在庄子上住着,爷爷请的先生在别桩启蒙,后来爷爷过世才回元京念书,殿下该是已经结了六二馆的学业陪着圣上处理朝政了,不曾同过窗。”
太子:“同窗之事你一点印象也没了?”
6折也给自己斟一杯茶,品着茶盏目光漫不经心落在马车外:“不明白殿下所言。”
太子目光扫过他搭在案几上的手腕,雪色的锦袍,袖口一只青葱脆竹,袖口收的窄窄的贴着腕骨,隐约能看见腕骨上一点错乱的疤痕边缘。
“孤恰好比你大两旬,你那时候大约才三四岁,不记得也正常。”
“这几年天灾频,前几年打仗又耗光了国库,端王糊涂,朝中贪官抱团营私,至民生家国如罔物,孤正需要你这样的良臣能将辅佐孤治世,你可愿意?”
6折说:“停下马车。”
太子捏着茶杯的手一顿,只见6折身子探向窗外,朝书屿招了招手:“去鲁记,所有口味的鱼鲙都点上一份,送去少夫人那,另外,再去买些花酿,各种口味的饮子浆捞也各点一份。”
书屿领了命令而去。
6折重新做直身子,太子唇角翘着弧度看他:“早先便听闻你夫人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又十分痴恋你,听闻成亲当日都不许女眷将嫁鞋藏入裙中,成亲日也不落一滴泪哭嫁,看来你们夫妻感情极好。”
6折回:“动动嘴的事便能叫她开怀,家宅和睦省去许多烦忧,何乐而不为?”
太子若有若思,将杯子里的茶水饮下:“说的在理。”
6折又执起茶壶,给太子斟茶。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殿下是未来之主,名正言顺,万民归心,臣亦是万民之一,心自然归属天下之主。”
太子眉头舒展,端起茶杯,玩味的把玩着茶水。
“你年纪轻轻便已能力出众,孤以为,你的前程远远不止大理寺。”
6折拇指轻轻刮着细腻的天白柚瓷盏,清亮的茶汤映着他的双眸。
他的前程自然不止大理寺。
但太子给的那点位置他也瞧不上。
从柳氏去回来,恰好绣坊来送衣裳,花柠在二十套衣裙子里选了一件和碧玺吊坠相配的雪色曳地罗裳裙,绸缎的裙摆拖的长长的,极为好看,小檀服侍着给换上,饰鬓肯定也要相配,于是又重新梳鬓。
花柠站到足有她身高等比例大的铜镜前,为了配碧玺吊坠,花柠选的是一套粉色宝石头面,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呀看,“还是有点色差,应该再定做一套这个成色的粉色宝石华盛,这头面的颜色有点深了,不够通透。”
“您不是说要少花点?”
小檀提醒她,花柠看中的头面,最起码三千两起步。
花柠:“我买完这套半年不买头面不就行了。”
小檀:“……”
小汐提着食盒进来道:“少夫人,您还是先用些晚膳垫吧垫吧肚子吧,除了新婚那三日,奴可没见过国公爷在亥时之前回来过,您等他的鱼鲙,怕不是肚子都要饿贬了。”
花柠拿起逗鸟棒斗鹦鹉说话玩:“你是不是以为相公不会给我带?”
“相公,相公,相公。”
巴掌大的体态,晨曦般的微红色羽毛柔软,五色鹦鹉尖喙的鸟嘴开合叫着。
花柠戳了戳鸟嘴:“那是我相公,你倒是叫的欢畅,你相公只能是只鸟。”
鹦鹉像是故意和它作对似的,愈叫的欢畅,花柠被逗的噗嗤笑。
小汐打小就伺候花柠,没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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