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沧平生最积极的一次洗碗贡献在别人家了,她爸妈曾经说过,如果哪天她嫁了人,去瞧她的时候看见她在人家灶台上洗碗,他们两个一定哭死了。
然而,她现在正烧着开水,准备再把碗烫个第二遍。
她说江易站在她旁边她紧张,江易笑笑就去书桌上看文件了。
怕打扰他的思路,碗筷收拾好,她就自动窝到书柜边上的小沙发上去。
那里比以前多了一条毯子,大概是吃多了,她打开一盖就又昏迷了,直到感觉边上有人走动才有些惺忪。
江易在拿书柜里面的资料,一些看上去比较旧的都被他列在高处,夏沧把自己挪高一点,头横斜在沙发背上,眼睛随着他的手指移动。
书柜漆成咖啡色,里面又都列满了,落地窗的窗帘束着,却也只有寥寥的几缕阳光从夹缝中透进来,小圆桌上的台灯还是亮着,虽不至阴暗,好像有些情调。
移了一会,江易抽出了一本,这样倒过来看东西看不仔细,夏沧想看一看那名字,把自己的脖子再歪了些。
那本子很不配合地移开了,江易的头垂着,和她保持了一个一百八十度。
他的眼神一暗。
“你……”
他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改变,像是有些沙哑,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微微咳了一声。
——“夏夏,你这样最好看了。”
她想起大学里面住在门边上,因为大家都懒得很,不愿意起来开门。
于是乎她练就了趟侧四十五度迅速开门的本领,接着倒着头和进来的人说两句。
舍友觉得她这样奇美无比,还给她抓拍了几张,效果,效果都有点,有点淫*荡。
至少她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想到这个,她脸红了。
江易还是看她,四周感觉有点暗了。
有所警觉,夏沧赶忙想抬起身体,脖子刚刚使上力,两边锁骨就被人按住了。
按的力气不大,却按得恰到好处,她胸口只微微拱高了一些,又歇了回去,脖子还是僵在那里,她的小腹绷得发酸,腰间也颓然,有点找不到支点,小腿不自觉地弯曲起来。
不知道搭在身上的具体是几个指头,她眼角还在努力地瞥,又不好拿手去掰它们。
眼前一暗,眼睫毛刮在他的衣服领子上,她觉得自己的眼睫毛太硬了,把眼球都要刮疼了。
她喉咙口有点痒,想咳嗽,但这个时候不能咳嗽,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去抑制,最后胸口弹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姿势下,喉间牵动发出了一声介于“嗯”
和“唔”
之间的音。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诡异。
然后,压着她的手指猛然用力。
她忙用手去抓住他两个臂膀:
“唔,领导,我,我脖子要断了,”
江易半暗着脸,他似乎有些出神,呼吸只有一寸之距,他移开了。
“抱歉。”
“没,没事,你不是还要查资料么,快……快去。”
诡秘的气氛挥之不去,夏沧干脆把自己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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