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静谧的觐见厅,雪白的融蜡缓慢滴落。
梅瑟莫坐在帷幔垂落的阴影里,周围寂然无声。
烛火光影朦胧,那些曳长的阴影沿着壁龛和地缝,爬上大厅四周的圆柱,如同这个空间里唯一的活物,生长、汇聚、不断膨胀延伸。
他在相同的王座上坐了太久,久到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和那椅背扶手融为一体,如同攀绕树干的藤蔓,在漫长的时间中渐渐变得不分彼此。
在这个王座上,他曾审判异教徒,也曾下令将部下押入地下墓地,幽禁至死。
不明白黑骑士团长父子当初为何叛变的人,认为他的裁决过于仁慈。
知晓那场叛变起因的人,对此缄默不言,用沉默维护了主君的决断。
圣战的火焰烧遍幽影地,摧毁了村落和城镇,焚毁了角人视若珍宝的文明,吞吃了一切可吞吃之物,最终烧到了自己身上。
当初的裁决是出于愤怒、悲痛、还是愧疚之情,时至今日,他已经回忆不清。
围绕着那事件的记忆都如笼云雾,他不记得自己当时痛苦的根源,只记得身体被烈火焚烧,仿佛连眼球都要从脸上溶化下来的剧痛。
但比起那疼痛,更加令他无法忍受的,也许是暴露自己为蛇本质的耻辱。
一定是因为那耻辱,他才鲜少回忆那段往事。
一段碰都不愿意碰的记忆,会被渐渐淡忘似乎也无可厚非。
……
他的母亲转脸不看他,已经多久了?
他讨伐和黄金树为敌的异教徒,屠戮不受黄金赐福的无光者,仿佛这么做就能将自己和这些人区分开来,仿佛这样行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原罪。
他怀揣恶蛇和火种的诅咒,是受黄金树厌弃的存在。
圣战的火焰最后会烧到他自己身上无可厚非。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无法对背叛自己的下属施行严厉的审判。
是愤怒、悲痛、还是愧疚之情,时至今日,他已经回忆不清。
「母亲啊。
」
疼痛时,会想要呼唤母亲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但就算他化身为蛇,用肚腹爬行,嘶声吐露绝望的话语,他的母亲也不会转眼看他。
大军出征的那一天,永恒女王玛莉卡立在白石长阶的尽头,身后的黄金树遮天蔽日。
他单膝跪在祂面前,像所有期望得到母亲赞赏的孩子一样,抬首希望祂能给予他一些鼓励的话语。
许久之后,那个身影抬起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清澈冰冷的声音,如同泉水中的玉石。
「对不受黄金赐福的,降下死亡。
」
那句话成了圣战的宣言,成了士兵的信条,是千年前的永恒女王玛莉卡,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句箴言。
母亲给予他的使命是他仅剩的所有物,是他留在幽影地的唯一意义。
如果这句箴言也被废去,那些曾经为此牺牲的士兵,为此献上一切的勇士,因此被流放到幽影地,千年不得归乡的人们……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向母亲献上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梅瑟莫绝不会允许,绝不会认同。
吱呀一声,觐见厅厚重的门扉缓缓开启。
昏暗的烛火摇曳起来,勾勒出穿戴盔甲、腰佩长剑的陌生身影。
米凯拉的追随者——火焰骑士和他说过,这些人已经进入幽影地。
来者的眼中没有黄金赐福的光辉——是早在圣战发生之前,就被逐出交界地的褪色者。
如今褪色者都已回归,玛莉卡的子嗣开始争夺继承权,米凯拉为了成神不惜前往幽影地。
一切现象都表明,交界地天翻地覆,过去的律法已被废除。
唯有幽影地,被弃绝的人至今仍在无望等待。
许星辰和邵怀明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她瞎了眼,好好的名牌大学毕业生,找个建筑工,除了那张脸,一穷二白。后来,邵怀明摇身一变,成了商界大佬,所有人都说许星辰眼光好,嫁得好。许星辰可我想离婚。邵大佬...
制壶师田如月一朝穿越变成黑穷矬的农家女,心心念念想回家。无奈猫主子也跟着一起穿越,为了养活黑仔,锦鲤附身的田如月努力奋斗,弃捡到的某美男如无物。卫晋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床会被一只黑猫霸占还跟他抢媳...
本文文案祝圆穿越了。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各种娱乐的落后古代,她是如何打发时间的呢她交了个笔友真笔友。祝圆拿出她的小本本,毛笔一勾一画狗蛋,出来聊天啦正在书房...
我,李青,有系统。系统是什么玩意这明明就是替身攻击...
都说八零年代好,八零年代幸福指数高。对此,从末世穿越而来的梁好运表示双手赞成。只是她的新身份有点问题,三岁没了爹,四岁娘改嫁,克死爷爷奶奶,十里八村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投胎,谁沾上谁倒霉。张跃民体...
简介彪悍兵王周天回归都市,美女纷纷暗送秋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不羁的外表之下,心底热血未冷,当昔日兄弟有难,组织召唤,他再次出征,一双铁拳,再战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