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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的这场病来得太过突然,令他担忧得夜不成眠,却也意外促成机缘,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不敢劳烦姑娘,姑娘应该另外有事--”
“我的事不急。”
她匆匆打断他。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别老是唤我姑娘姑娘的,听起来真不顺耳,你就唤我明珠吧。”
她开心要求着,早已将他当作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只是他文质彬彬,谦虚有礼,偶尔说起话来客气硫离,相较之下她还是喜欢他照顾她时,那真心真意、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
他徉装扰豫,以退为进。
“我也唤你蓝恒,是朋友就别拘泥小节。”
她有些娇、有些蛮的说着,总是维持一贯直来直往的作风,永远不懂得委婉迁回那一套。
他凝视她直率熠亮、一如当年般澄澈无邪的大眼楮,嘴角勾扬,实在喜欢她这种直率的性子。
江湖诡橘,阴谋诡诈,即便不在江期人心也是难侧,她却能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实属难能可贵,在地身边他不必处处设防,也不必花费心机,人若是愿意对她五分好,她便掏心掏肺回报十分。
她确实人如其名,是颗咬洁莹美的明珠,世人只瞧见她脸上的伤疤、她的蛮悍莽撞,却设发现她无价的纯洁美好,他心怜,也亟欲珍惜。
“你不愿意?”
见他迟迟没有答应,小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神情。
“你不喜欢叫我明珠吗?”
爹总说她太莽撞,行事说话不经过大脑,她是不是又犯错了?
“当然不是。”
瞧见她眼底的局促不安,他立刻出声解释。
“只是姑娘闺名唯有亲人夫婿可以叫唤,在下若直呼闺名,恐怕有损你的名声。”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
“别担心别担心,我住南方,这儿谁也不认得我,就算你直呼我的闺名,路人也只会将你当作我大哥。”
她将红唇笑得弯弯,就知道他与众不同,不是只会墨守成规、迁腐不化的书呆子,而是真心替她着想。
“也许更像是相公。”
他低声呢喃。
“什么?”
她设听清楚。
“不,没什么。”
他从容微笑,从善如流的答应。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知道你够朋友。”
她笑得更灿烂了。
“对了,你到底要去哪儿?”
“北方。”
他如她所愿,说出她最想去的地方,看着她灿笑如花,替衰飒秋色增添绚丽的光彩,迷亮他玄邃的黑眸,也擦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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