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他的政敌,只要一给他一碗甜酒,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这种人,敌人很多的
可孙福珩现在全告诉了她,难道说……下面要杀人灭口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等人家威胁,她就连忙表明态度,“就算我要不利于殿下,殿下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不会这么愚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况且这还关系到国事,皇上也不会饶了我。
我只想平凡的过小日子,不会惹麻烦的。”
孙福珩没说话,心里却如翻腾起惊涛骇浪。
他是怎么了?这是致死也不能透露的话呀,他为什么就说出来了?难道,是因为屋里的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石中玉埋在床帐中不出来,只露一颗头,殿下衣衫不整……虽然他知道殿下对男色的事不喜欢,甚至说得上很厌恶,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他本打算把殿下带走,现在不能了。
他要原地等殿下清醒,报告他这件事。
他自己革职查办,甚至掉了脑袋都没什么,总归殿下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到时候,殿下如果说要杀,他不会犹豫。
但他很怀疑,殿下会不会这么做。
殿下对这个新玩具的兴趣正浓哪,不然也不会大半夜跑来,只因为他知道皇太孙吃到了烤红薯,于是心血来潮的也要吃,而且必须是某人亲手烤的。
可恨世事阴差阳错,烤红薯没吃到,一碗酒酿圆子却惹出这么大的祸这还幸好是他悄悄跟在不远处,不然还不知会怎样惊天动地。
“知情人不超过四个。”
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若泄露出去,就一定是你的错。”
有这么不讲理的吗?石中玉暗骂。
这下好,慕容恪已经有了至少三个理由来杀她了。
如果说前两个理由还有点犹豫,第三个理由就是极其严重的。
都这时候了,是男是女的身份问题还重要吗?事实上,还是重要的。
所以石中玉见孙福珩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又问,“殿下酒醒之后,会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
“不一定。”
不一定?这算什么答案她刚听说慕容恪酒精严重过敏的事后,震惊和恐惧中也有一丝窃喜,那意味着他不会记得刚才吃过她豆腐的事。
虽然她是吃了暗亏,但总比以后吃更大的亏强啊。
可现在这个答案,又把事情悬了起来。
“什么不一定?”
懒洋洋的性感声音突然响起,吓得石中玉差点背过气去。
他,慕容恪,裕王殿下,醒了?
“殿下,您没事吧?”
孙福珩神色平静,好像慕容恪这种状态是正常的。
难道?
石中玉望向孙福珩。
孙福珩今天出现了重大失误,他四十年人生中从没有过的失误,现在突然有了点破罐破摔的情绪,干脆对石中玉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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