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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他不记得我了（第3页）

她看着开门走进来的三个人，身体微微前倾，不安道：“警察先生，我是犯了什么事吗？”

“没有，放松，我们就是让你来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王雪有些急躁，恳切的看向笑着的许时居：“啊，我一直规规矩矩的待在学校里练舞，我要配合哪方面呀？你们是把我当嫌疑人了吗？”

许时居颔首，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轻轻开口：“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是无辜的，在拿出证据后，每一个人又都是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取证袋，里面是他今天耳红面赤拔出来的锈铁钉：“王雪，21岁，花源艺术学院大三学生，请问您当时为什么会去焚化池前面的小巷，并且把……贴身衣物的组成物件落在了后面的小路上。”

王雪眼神清亮，直视许时居低声说：“我只是去那里丢个垃圾，听到有人打架的声音就跑了，跑得急，衣服被钉子挂住了，后来我听说那里出了人命，我害怕……”

前面他是诈她的，他怎么知道王雪会去小巷里。

桌子下的长腿蹬了一下默不作声的卫辞暮，脸上依旧是堪称和善的笑。

卫辞暮会意，眉眼柔和的看着小动作不断的女学生：“王雪，在警察面前说谎可不是个聪明的选择。”

他在王雪开口前打断她的辩驳，“你从进审讯室开始就一直摆弄发卡，因为你心虚紧张。

你说你一直呆在学校的时候单肩抖动，因为你不自信。

你回答为什么去哪里这个问题的时候，注视着提问者的眼睛，因为你想判断他是不是相信了你的回答。

回答过程中不断的揉捏鼻子，你在掩饰真相。

综上所述，你在撒谎。”

几个因为砸下，落在王雪敏感的神经上，她两只手用力的掰着发卡，随着一声脆响，断掉的发卡就像是她心理承受能力的堤坝，一瞬间倾覆坍塌，恐惧就像是洪流将她淹没，忽然抱头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死，我不是故意的……他是为了救我啊……”

审讯室里回荡着她懊悔的哭声和迟来的忏悔，可是那个唯一有资格做出原不原谅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安慰一个加害者。

三个人保持着沉默等王雪冷静下来，在哭声转变为呜咽的时候许时居开始讯问，这次脸上没有笑意，声音也冷几个度：“你和张阳，也就是被害人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他，他是在我被纠缠的时候过来帮我，可是，我跑了。”

“没有想过报警？”

许时居脸色冷得可以掉冰渣子，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