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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烜连打了几个哈欠,周正侍候着他用了早膳,瞧着王爷一脸没精神的样子,默默盛了一碗芍药粥搁在了他面前。
在萃玉阁用完早膳,顾烜起身往皇宫里去了。
昨日里他和沉洛衣吵了一架,晚上又在她屋里过夜的事,怕是早就传到太后耳朵里去了。
不用想都知道,早朝下后,就算他想早早回来补个回笼觉,太后也不会轻易放他回去。
这般想着,顾烜心里就又是一口气,到底谁才是太后亲儿子啊!
怎么自己母后待沉洛衣比待他自己还上心!
马车缓缓而行,车里顾烜伸手揉了揉还有些犯困的眼睛,心里已经将沉洛衣数落了百八十遍了!
这厢,顾烜正在通往皇宫的马车上赌气,那厢,沉洛衣已被舒云侍候着起身了。
两个贴身侍女都想知道昨天到底成没成,但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问,收拾被褥的舒樱看着干净一片的床单,眼神微微暗淡下去,无声的叹了口气。
沉洛衣披散着一头青丝,坐在梳妆台前,打开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只蓝玉镯子,往腕上套了上去。
深蓝之色妖媚,衬着她白皙的手腕,说不出的好看,妖娆中透着端庄,极其相衬。
在镜中看着舒云手艺灵巧的绾发戴钗,沉洛衣低眼看了看台子上摆着的一支雕琢精美的金牡丹步摇,道:“就用那个罢。”
舒云微怔,下刻已经拿起步摇插戴在了她的秀发之间,牡丹雕刻精美,鸽血宝石镶入花心,金银两色流苏缠绕而下,堪堪到达她的肩膀处。
这步摇是太后赏下来的,一支在沉洛衣这里,一支在当今皇后那里。
分量有多重,显而易见。
将舒云脸上的诧异收入眼里,她也不过轻轻勾唇微笑,站起身来,再由侍女服侍着系上了宽锦牡丹腰带,与这缕金牡丹云缎裙乃一系,道不出的张扬矜贵,处处彰显着高贵华美。
今日的沉洛衣只是稍微一打扮,便是令人难以移目的雍容华贵。
屋子里几个丫鬟统统看呆了去。
只见她踱步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白玉小簪,插在发间,因手臂抬高,宽袖滑至手肘处,露出一小截纤细白嫩的胳膊来,简直要晃花了舒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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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里,薛长歌早早就到了萃玉阁候着。
她是第一个来的,故而韦芊儿等人到时,皆是吃了一惊。
昨天王爷因云婵一事与王妃起了矛盾,本是一件让薛长歌暗中幸灾乐祸的事情,却没想到晚上王爷就去了王妃那里过夜,着实让她心塞不已。
这一过夜,沉洛衣的地位就已经大不同于以前,薛长歌也只能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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