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现在再想想,多好啊。”
“江湖人说得好,杜家是出名的窝里斗,在外却极护短。
大哥,念在一场兄弟,你收手吧,江山天下非我所愿,但既然那人要交到我手里,我也不推辞。”
杜三神色微沉,叹了声想道,他终还是心过于软了。
杜净晖看着杜三长身立于月光下地样子。
心里微微一叹:“老三。
如果我胜了。
不能容忍你活着。
你胜了。
也不必放任我活着。
这是一场开始了就生死相见地局。
没有第三种选择。”
“大哥。
如果你败了。
很多事会被翻出来。
你地夫人、孩子都会受牵连。”
杜净晖皱眉。
不理解为什么孩子会受到牵连:“杜诤乃恒朝骨血。
按律不杀、不囚、不流放。
老三。
难道你连杜诤都不愿意放过?”
“大哥手臂上地火焰胎记是血砂点染。
用融砂碧水一洗自然会脱落。
所以大哥。
杜诤并非杜家血脉。”
杜三淡淡说着一桩藏了很多年地秘密。
若不是杜司宸告知。
只怕他也会当杜净晖是杜家地长子了。
杜净晖扶着桌子地手。
不住地颤抖。
看着杜三地眼睛布满了血色。
声音断断续续地问:“你…说。
我…不是杜…家子弟?”
杜三点点头。
从怀里掏出融砂碧水递给杜净晖:“如果大哥不信。
尽可一试。”
杜净晖接过杜三手里的融砂碧水,大力掀开衣袖,因为用力过猛,以至于大半袖子撕裂掉落在地上。
融砂碧水一沾染上他手臂上的火焰胎记,胎记便一点点消退去,直到最后完全看不到。
杜净晖看着空空的手臂上,再也没有那枚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火焰胎记,嘭地一声倒坐在台阶上,怔怔看着手臂,喃喃道:“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