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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被撞破,惊慌在心中炸开。
阿真头脑里一片空白,惶惶地擡头,撞见辛时笑盈盈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扑通”
一声磕出响头,涕泪横留道:“奴谢阿郎大恩!
奴愿不入良籍,子子孙孙永远服侍阿郎!”
辛时又笑一笑,不理会阿真的激动,道:“别高兴得太早,你愿意,人家不一定愿意。
等明天我去问一问她的意思,再做打算。”
说罢挑出篮中长针,挑弄灯芯,似是嫌火光太亮。
阿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忙不叠凑过去道:“奴来。
阿郎小心灯火燎到手。”
辛时任由阿真接手,脱了外衣上榻。
阿真将灯光调至最暗,重新覆上罩子防止灯烟弥漫,又将辛时随手搁置的外衣整平叠好放回,这才躬身轻声道:“奴退了,阿郎好生休息。”
次日没有急务,辛时照例寅时才起,待卯正去翰林院应值。
芝奴代替阿真服侍,从外面买了隔壁街边烙饼摊上的烧饼回来做早饭,悄悄打量辛时没事人一般坐在桌前就着白水吃饼,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阿郎昨晚……打发阿真回去了?”
见他神情紧张,辛时轻轻笑一声,漱过口,道:“不是大事,他没惹恼我。
阿野起来了吗?若起了,叫她来一趟,我有事和她说。”
芝奴正要去找人,才踏出房门,被辛时叫住:“等一下。”
辛时拨开纸间碎屑,将余下的烧饼重新包起来,递给他道:“这还有一个……你热在竈台里,留给杨修元。
下次别买这麽多,吃不掉。”
阿野立在房下,同样有些不安。
辛时跨出门,对她道:“你大概已经知晓一二,我再从头和你说一遍。
阿真昨晚向我求娶妻室,我知道你们向来有些意思,想将你配给他,你意下如何?”
见阿野踌躇,辛时瞄一眼天色,道:“不必当下给我答複。
我得出门了,等下午回来之后,再告诉我决定不迟。”
说罢穿过堂屋,牵马出门。
走出坊门,辛时勒马回望,在一衆灰黑色的屋顶中寻找自家院子里的梧桐树。
他的年纪还没有阿真大,替人做媒这种事落在身上,还真是有些别扭。
他能感受得到,无论是阿真还是芝奴,都对他自昨晚到今早的平静十分忐忑,担心实则风雨欲来——奴婢非但私相授受,还求到面前来,哪个主人能咽下这口气?
我真的没有生气呀。
辛时想。
他也曾被没入奴籍,只是时运偶然,才一跃成为天子夫妻身边的红人。
没有人愿意一辈子为奴,孑然无托,辛时很能理解阿真的感受,也因此才会同意他的请求。
他只是……乍然身边熟悉的人要离去,有一点惆怅而已。
他从很小就知道自己留不住什麽,留不住父母,留不住亲人,留不住兄弟姐妹,留不住朋友,原来到了最后,连花钱买来的、属于自己私産的奴仆,也将留不住。
他当然可以生气,可以打骂,可以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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