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说话了,沉默良久,调转视线望向他,“厂臣手中有刀,朕将这大权赏你,只愿厂臣忠君事主,一切以大邺江山为重。”
梁遇等的就是这句话,毕竟那些重臣辅佐过先帝,要着手处置,总得讨皇帝一个示下。
如今皇帝松了口,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谁有罪,谁该死,全凭他定夺。
“臣遵旨,剩下的事交由东厂处置就是了。
主子好生静养,今儿臣为主子上夜,主子有什么吩咐,臣就在外头听着。”
皇帝微点点头,复闭上了眼。
抛开身份不谈,其实他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侧脸略带青涩,鬓角汗毛绒绒的,仰卧在宽大的龙床上,因气息急促,被面团龙急剧起伏。
梁遇退出正殿,西南角有内奏事处值房,平时作司礼监办差之用,白天人员往来络绎不绝,到了夜里只剩四人对班轮值。
今晚他要留在乾清宫,里头当值的早就退到廊下侍立了,这两天因私事耽误了不少公务,到了月尾,宫门进出档要检点,臣工题本要查阅,内闱燕亵要过目,怕是忙到明早也尽够了。
脚下摆了熏笼,他在案后坐定了,一大摞册子堆得像山一样高。
一旁伺候的秦九安道:“该核对的底下人早前都核对过,督主酌情抽验几本,大晚上的,寒气直往骨头缝儿里钻,何必受那份累!”
司礼监自他掌管就极少出岔子,差事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倘或有疏漏,醋打哪儿酸,盐打哪儿咸,总有个来由。
不过掌事的太好糊弄,底下人就作妖,梁遇少不得劳苦些,该查验的还是要查验,直忙到子时前后,御茶房送果子茶水来,他才稍稍歇了会子。
夜很深了,雪还在下,穿过空阔的广场看正殿,檐下灯笼摇曳,窗屉子里透出橘黄色的光来,正大光明殿也像远处的住家儿。
他呷了口酽茶,舌根上一片苦涩。
探手取过彤册,这是记录帝王御幸起居事宜的,皇帝还未立后,妃嫔位也都出缺,只有早前东宫伺候的四位女官侍奉。
那些女官说穿了就如大家子少爷跟前的通房,是作皇帝学本事用的,将来是去是留,全看皇帝的心情。
上半月召幸稀松,下半月……十七日、二十三日、二十六日均有记档。
他的视线落在二十九日上,这一夜幸了司寝司帐两位,怪道身子不成就了。
梁遇阖上了彤册,倚着圈椅扶手道:“那四个的药停了吧,也是时候了。”
秦九安应了,只是不解,小心翼翼道:“这会子停了,万一遇喜,怕坏规矩。”
梁遇哂笑了声,“规矩是人定的,搁在哪朝哪代,帝王家子嗣兴旺都是好事。
真遇了喜,太后还能掐死皇孙不成?”
他做了皇帝十来年的大伴,皇帝的一应事物都由他安排,包括这四位女官。
早前皇帝太年轻,未册立皇后之前有了皇子,必叫那些酸儒说嘴。
如今开春就要亲政,立后也在眼前,掐准了时候先占了皇长子的缺,朝野上下谁又敢置喙?
说到底,还是皇帝身子太弱了,不得不未雨绸缪。
他的指尖在彤册上摩挲,曼声道:“吩咐那四个,也要略尽劝解之职。
皇上年轻,多少阳气儿也经不得她们吸,别弄得盘丝洞似的。”
秦九安嘿地一声笑,笑完了忙捂住嘴,讪讪道是,“小的明儿就传话。”
边看看西洋钟,抚膝说,“老祖宗,时候不早了,您眯瞪会子……”
话音才落,外面传来皂靴蹉地的声响,御前太监停在门上向内传话,“老祖宗,万岁爷像是有些不大安稳,您快瞧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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