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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讲歪理,陆国华哪是朱国正的对手,他气得心头冒火,再也忍耐不住,上前挥拳头就打。
朱国正在打架方面根本不是陆国华的对手,他不敢对面对抗,只是左挡右闪,一边躲闪一边嚎叫:“你们都来看哪,陆国华这个奸夫要打死我这个正经处对象的了。”
他嚎叫得越厉害,陆国华的拳头就落得越快。
众人只是围观,也没人真心拉架。
两人正打得激烈处,就看见郁春玲和江玉荣匆匆过来了。
众人一见事主来了,目光刷地聚集到江玉荣深上。
江玉荣跟年前相比,憔悴苍老了许多。
先前白白胖胖的圆脸明显地变尖变黄,一双总是带笑的双眼如今是眼圈发青发黑,目光凄切无神。
江玉荣恨恨地瞪着朱国正,指着他尖声骂道:“姓朱的,你这个畜生,我今儿个就当着大伙的面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流氓,你真想女人想疯了,就一头撞死到阴间找你老娘去。”
朱国正坐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说道:“哎哟,玉荣,你不会是看上别人就把我给甩了吧。
你要想清楚了,我可是一心一意地对你呀,某些人再好,人家也是有老婆的,你难道要给人做小吗?”
他虽然没指名道姓,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陆国华再次大怒,又要上去打。
江玉荣也想上去厮打。
郁春玲及时拉住了两人,郁春玲扫视了众人一眼,挽住气得浑身发抖的江玉荣,声音从容地对大伙说道:“我们两家在村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想大家都清楚得很。
大家千万不要信那些烂七八糟的谣言。
你们好好想想,若是我男人真跟玉荣有不清白的关系,我是傻了还是疯了还跟玉荣这么好?我早第一个冲上去撕了她。”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理,若是陆国华真跟江玉荣有一腿,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郁春玲了。
可她这些日子以来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跟江玉荣该咋样还是咋样。
郁春玲顿了一下,又深深叹息一声道:“咱们大家的心都是肉长的,现在孙大哥抛下他们孤儿寡母走了,三个孩子最大的才十四岁,两个小的才五岁,这日子已经够艰难了。
咱们没能力帮他们就罢了,毕竟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可咱们也不能落井下石啊,更不能跟着那黑心烂肺别有用心的人去抹黑玉荣吧。”
郁春玲的一番话说得有情又有理,众人有的唏嘘又有感叹,也有的不好意思。
而江玉荣听到这些话,不觉又触动心肠,“哇”
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大家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赶紧上前来劝。
江玉荣一边哭一边骂孙大成这个死鬼,丢下他们娘四个不管。
“……你一抬脚走了,丢下我死不了活不好,若不是顾着三个孩子,我也跟你一起走了算了,省得受这份活罪。”
江玉荣越哭越伤心,越想越难过。
惹得心肠软的妇人也跟着掉眼泪。
郁春玲上前去拉江玉荣,并轻轻地掐了她一下,提醒她还有话要说。
江玉荣很快会意,于是接着哭道:“你这个死鬼,你走了,我以后咋过……”
江玉荣哭着哭着就把那几千块赔偿金我说了出来。
毕竟大家都知道矿上会赔偿,说一分没赔,大家肯定不信,与其让人乱猜,还不如她找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众人很精明地听出了这个数字,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同时又松了口气。
几千块听上去不少,但也没先前猜得那么多。
江玉荣哭了一阵,又抹着眼泪说道:“前些日子,有人问我去借钱,我因为大成才走,精神恍恍惚惚的,啥事也没心思处理,就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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