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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海石大吃一惊,脸现喜色,大声道:“恭喜帮主,贺喜帮主,这盖世神功,终究是练成了。”
那少年莫名其妙,问道:“什……什么盖世神功?”
贝海石料想他不愿旁人知晓,当下不敢再提,说道:“是,是属下胡说八道,帮主请勿见怪。”
微微躬身,出房而去。
顷刻间群雄退尽,房中又只剩下展飞和侍剑二人。
展飞身负重伤,但众人不知帮主要如何处置他,既无帮主号令,只得任由他留在房中,无人敢扶他出去医治。
展飞手肩折断,痛得额头全是冷汗,听得众人走远,咬牙怒道:“你要折磨我,便赶快下手吧,姓展的求一句饶,不是好汉。”
那少年奇道:“我为什么要折磨你?嗯,你手臂断了,须得接起来才成。
从前阿黄从山边滚下坑去跌断了腿,是我给它接上的。”
那少年与母亲二人僻居荒山,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动手,虽然年幼,一应种菜、打猎、煮饭、修屋都干得井井有条。
狗儿阿黄断腿,他用木棍给绑上了,居然过不了十多天便即痊愈。
他说罢便东张西望,要找根木棍来给展飞接骨。
侍剑问道:“少你,你找什么?”
那少年道:“我找根木棍。”
侍剑突然走上两步,跪倒在地,道:“少爷,求求你,饶了他吧。
你……你骗了他妻子到手,也难怪他恼恨,他又没伤到你。
少爷,你真要杀他,那也一刀了断便是,求求你别折磨他啦。”
她想以木棍将人活活打死,可比一刀杀了痛苦得多,不由得心下不忍。
那少年道:“什么骗了他妻子到手?我为什么要杀他?你说我要杀人?人那杀得的?”
见卧室中没有木棍,便提起一张椅子,用力一扳椅脚。
他此刻水火既济,阴阳调和,神功初成,力道大得出奇,手上使力轻重却全然没有分寸,这一扳之下,只听得喀的一声响,椅脚便折断了。
那少年不知自己力大,喃喃的道:“这椅子这般不牢,坐上去岂不摔个大跤?侍剑姊姊,你跪着干什么?快起来啊。”
走到展飞身前,说道:“你别动!”
展飞口中虽硬,眼看他这么一下便折断了椅脚,又想到自己奋力一掌竟被他震断手臂,身子立即破窗而出,此人内力实是雄浑无比,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栗,双眼钉住了他手中的椅脚,心想:“他当然不会用椅脚来打我,啊哟,定是要将这椅脚塞入我嘴里,从喉至胃,叫我死不去,活不得。”
长乐帮中酷刑甚多,有一项刑罚正是用一根木棍撑入犯人口中,自咽喉直塞至胃,却一时不得便死,苦楚难当,称为‘开口笑’。
展飞想起了这项酷刑,只吓得魂飞魄散,见帮主走到身前,举起左掌,便向他猛击过去。
那少年却不知他意欲伤人,说道:“别动,别动!”
伸手便捉住他左腕。
展飞只觉半身酸麻,挣扎不得。
那少年将那半截椅脚放在他断臂之旁,向侍剑道:“侍剑姊姊,有什么带子没有?给他绑一绑!”
侍剑大奇,问道:“你真的给他接骨?”
那少年笑道:“接骨便接骨了,难道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你瞧他痛成这么模样,怎么还能闹着玩?”
侍剑将信将疑,还是去找了一根带子来,走到两人身旁,向那少年看了一眼,惴惴然的将带子替展飞缚上断臂。
那少年微笑道:“好极,你绑得十分妥贴,比我绑阿黄的断腿时好得多了。”
展飞心想:“这贼帮主凶淫毒辣,不知要想什么新镣古怪的花样来折磨我?”
听他一再提到‘阿黄断腿’,忍不住问道:“阿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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