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莞尔,说会的。
她把洗漱包拉链打开,告诉她们可以随便用。
霎时,浴池一角热闹起来。
从同州带来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转了一圈,再回到明月的手里,只剩下个瓶底。
还好够她用。
明月被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推到墙边,用蹩脚的普通话提醒她:“你朝里趴着,我给你搓背!”
明月还没等拒绝,脊背上就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这种痛,像是活人被生生揭掉了一层皮,火烧火燎的,疼得她叫了起来。
“咋,可疼?”
背后的女人问她。
明月噙着眼泪点点头,“可疼。”
她没说假话,是真的疼。
“那我轻点,你疼了就吆喝!”
那女人手劲轻了点,嘴里嘟哝道:“没敢使劲啊,城里人,就是肉皮太嫩!”
‘享受’了搓澡的待遇后,明月明显感觉那些妇女对她亲近多了。
难道挨上一顿疼,还有这好处?
红姐怕明月受不了,从她进澡堂开始就吩咐看澡堂的不要再卖票了,她以为明月坚持不到十分钟就会捂着鼻子冲出来,可谁知等了又等,等的她肚子都咕咕叫了,才看到明月和几个高岗村的婆娘媳妇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明月看到她,面带微笑地冲她招手。
她看到明月向同行的女人们告辞,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明月小跑着过来,白皙的脸庞因为刚洗过澡,显得红润而有光泽。
“红姐。”
红姐笑了笑,朝明月投去别有深意的一瞥,“看不出来,还挺行……”
明月讶然看她,什么意思?
什么叫还挺行?
红姐笑了笑,她捏了捏明月潮湿的发尾,说:“我是说,你看起来柔弱,其实骨子里很坚强,怎么折腾都能挺得住。”
红姐朝远去的村民努努嘴,夸赞她:“她们看来也认可你了,
连跟你说话都撇起洋腔了!”
明月回忆一下,还真是这样。
她们和她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说当地生涩难懂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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