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心口一揪,一脑的愤怒瞬间消失殆尽。
他想都没想,伸手就把人搂进了怀里:“别说了……”
“你怎么能说我去勾引别人……”
白冬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哭腔,那是种纯男性的嗓音,像是那个人不愿曲折的倔强,拼命掩盖完那些细小的啜泣声,不愿露出丝毫的软弱。
说韩夏心里没有愧疚是假的,这件事原本是他太多疑,没有信任,所有都是他的错,他怎么会不愧疚。
“你怎么能那么说我……你问我你是什么……可是你呢……你从来都没想过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把我当什么……”
白冬攥紧了韩夏的衬衫,用力得骨节泛白。
韩夏觉得心疼,像是有针在密密麻麻地扎。
白冬推开他,眼眸垂下,睫毛轻轻地颤,就连锋利的剑眉都软了下去,那人小声喃喃道:“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那么想我……”
车厢里安静下来,韩夏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错了许多事。
他的喉结滚动一圈,深邃的眼睛盯紧了白冬的眸子,情绪像是翻涌的炙热的海浪,已然蒙住了那对平时犀利如狼的眼睛:“你喜欢我……”
白冬的眼神已经没了聚焦,能看出来醉得不轻,但是韩夏把他的话当了真。
韩夏的呼吸有那么一个瞬间在发抖,下一瞬,他便不顾反抗地将人拥入怀中。
他发觉自己胸腔中的燥郁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喜悦感。
他轻笑出声,和白冬抵着鼻尖:“你喜欢我,还说没有想我……”
白冬推搡着韩夏的胸膛,却被人挽住了腰,他皱着眉偏过脑袋,就被人扳着下巴堵住了嘴唇。
韩夏的吻很温柔,从来都没有那样温柔过。
只是这男人还是被人咬了一口,嘴角一下子就冒了血。
韩夏不恼,抵住白冬的后脑继续加深攻势。
车厢里一时间只剩下狭昵的亲吻声,直到呼吸凌乱地分开时,变成了韩夏低沉的嗓音。
“……想没想我?”
韩夏笑着问。
白冬被韩夏亲得发晕,和酒精愈演愈烈地一起灼烧大脑的神经。
他的眼泪划了满脸,他一边摇着头:“我不想你……”
一边却用手臂环住了韩夏的脖颈。
不清明间,也许他是痛苦的,是思念啃食了血肉,却挣扎着否认,是潜意识作祟,冲破最后一丝理智去靠近爱人,却被积攒太久的悲伤警告着流泪。
韩夏轻吻过他面颊上的泪水,不忍地去抚摸他的眉眼:“你说不想我,不愿见我,我不强迫你。”
说完,韩夏便伸手去摸被扔在前座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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