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不用说的,那和尚垂头丧气的自己回来了,原来那聪悟见了那景,竟有所得,当下便要下山游历,且归期不定。
和尚说了,师祖对那三算居士很是神往,道不能结识,实为憾事,那山道旁的松石一角,日后便赠与‘三算居士’了。
有了这么一出,吹箫这个‘三算居士’才有此威名。
此事就连吹箫听了都怔然不语,老和尚来的这一出可谓是一下把他送到山顶了。
当时吹箫因为超负荷为殷玄黄推演,正值气血虚弱之际,那摆市的摊子也未及收回,本以为过段时日自己置办的物件在不在还是两说,却没想到不过这么三五天的功夫,那‘三算居士’的名声便隐隐有冲天之势。
吹箫便有些为难了,他原不过是想在那宕霞山摆市赚些银钱,并不求名,住在客栈里也无不妥,可今时不同于往日,这店家里人多嘴杂,他头一日乔装打扮店家无人注意也是正常,毕竟这人来人往的,哪里能记得住那么许多,可他若往后日日这么做,那就不妥了,难道要人知道‘三算居士’连脸都是假的吗?更何况他一出名,自有那些子乌七八糟的人上门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他难道还能叫店家把人拒之门外?
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该有一处房产了,纵使有人跟着,凭他的本事,自然也是甩的掉的。
唯一的问题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他手里银钱也不多,房产从哪里来呢?
“阿箫想什么想的如此入迷?”
殷玄黄本在吹箫屋里喝酒谈天,见吹箫晃神,便晃了晃酒瓶,问。
吹箫便把心中所想说了。
这书生却笑起来:“这有何难,今日阿箫便随我回家吧。”
“阿玄在此处有置办房产?!”
吹箫自是吃了一惊,你听说过家里有房子不住,反倒住进这算不上名楼的小店家的吗?
殷玄黄仰头喝了一口酒:“玄黄家中无父母兄弟,也无娇妻稚子,族中亲人也多在泵全老家,这大过年的,我一人自然显得寂寥,大雍城中,此店虽算不上上等,却也小有名声,往年这段时日我具是在此处。”
吹箫想起同那些南来北往的陌生日一同喝茶谈天的日子,倒是能理解了,也并不矫情,当下连连拱手:“如此便多写阿玄了。”
殷玄黄看着青年俊秀的容貌,缓缓勾起一个微笑,濯濯如春柳早莺,容华慑人:“你我之间,用不着如此虚礼。”
吹箫一时间又是赞叹这书生的好容貌,又是为他的言谈感动,暗道,此次来大雍,能有阿玄这样的好友,就是别的无所得,也足矣!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拖拉的人,当下便收拢了物件,去了殷玄黄的房产,这书生的家在大雍南市正和街,小富之家多于此。
殷家从外看普普通通,漆红木门,门廊上也无拍扁,院墙不高不矮,恰如其分。
殷玄黄推了门进去,那庭院中正有一个小丫鬟在做洒扫之事,见主家回来,忙施了一礼。
容貌倒是清秀可人。
殷玄黄免了她的礼,吩咐:“将修远院整理出来,我有贵客。”
那小丫鬟脆生生的应了,行礼退下。
不多时一个小厮便忙赶了过来,见过殷玄黄和吹箫后,便识相的接过两人手中之物,殷玄黄这才领着吹箫在这殷府中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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