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要说的恐怕会令殿下动怒。”
谢行周敛了目光,“出去再说吧,出去之后,知无不言。
殿下要找什么?臣帮你。”
秦姝轻嗤一声,“我找,和地质勘测有关的数据。”
谢行周闻之周身一震,眉头紧蹙,眼中的惊颤经久不退,到最后都化作一声轻叹,“果然。”
,手从怀里拿出刚收好的那本薄册,“可是这本?”
营帐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秦姝心下有些猜测,接过来扫了一眼。
想问的东西虽有许多,但也深知此刻最要紧的是脱身以免误事,当即道,“应该就是了,快走。”
帐外的将士垂头丧气的大步前行,回营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帐纱,几个人手持腰刀,借着月光把帐里左右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来和刚才有什么不一样,遂又退出来继续接上刚才的话头。
“呸,这晦气。
看个营帐还能有这等子事儿,打仗都比这差事强。”
“少说几句得了,你当这是边关?京里哪个大人物都能要咱的命。”
“刚才那个一看就是个女的,她能是什么大人物?京里有名号的女人总共就是那么几个,你觉着像谁?谁有这个胆子?宫里的那个...”
那个将士狠狠吐了唾沫,好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没抓住一个女人,即便没损失什么,也比吃了败仗还难受。
“浑说什么呢?”
清越的男声从营帐后方传来,在场的都是骁骑营的将士,谁还听不出这声音出自何人,何况又夹杂着狠厉的责怪之意。
将士们闻声,纷纷垂首敛眸不敢做声。
待人出现在自己身前,众将士才高喊一声,“拜见将军—”
“我听闻,扶摇阁也能溜进来闲人了,嗯?人没抓到?”
每一个问句都像是审判一般狠狠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为首的将士连抬头都不敢,靠着心中气焰硬着头皮回话,“是,是末将疏忽!
若是再有一次,末将一定将她的头提来...”
“还有下次?”
本还算清润的嗓音一下子变得低沉凌厉,谢行周压着这股火已然是许久,此刻便是发作的最好时候,“是平日里对尔等忒纵容了,你们仗着顾尚书为人和善,觉着这个差事配不上各位了,是也不是?抓不到人,还敢在这里攀扯!
你们是想要攀扯着谁?非议宫中贵人,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眼见着方才自己的浑话都被听了去,那一排的将士稀里哗啦的跪了下去。
这少将军平日里看起来谦逊和煦,除了亲自拿起那杆红缨枪的时候煞气摄人,其余真是极少发火。
今日竟因众人的无能而疾言厉色,将士们心中羞愧,一时间只得齐齐认错,“将军,是末将们糊涂,口无遮拦,还请将军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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