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杯端正地摆在二人面前说:“像这种陈年佳酿,若是直接喝反而糟蹋了。
最好是用相合的淡酒冲开来,再慢慢啜饮为佳。”
说着他又拿过进福的酒坛子:“这里就是现成的。”
说完,他将坛子里的酒液倒入杯中,七分满时便停了。
两种酒相遇,“翠涛”
便慢慢化开,丝丝绿液在淡酒中缠绕翻滚,别有一番旖旎之情。
到最后两者融为一体,杯中就剩下淡绿色的酒,却是异香扑鼻。
“请吧,容大人。”
冯启云十分正经地一拱手,对容轩说。
容轩见他如此,立即端正还礼,然后端起酒杯浅啜一口。
“如何?”
冯启云笑眯眯地问。
容轩沉吟半饷,只说了一个字:“好。”
冯启云大笑,说他是一字万言。
张罗着再喝几杯。
被他这一闹,容轩面上的愁容渐淡,借酒消愁的意思也去了几分。
一顿酒喝到日上中天,二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容木头,我还没问你,今日为何想起喝酒?”
冯启云借着酒意问。
容轩饮尽杯中所余,看着他道:“你不是说喝酒时不谈伤心事么?”
“话是如此,”
冯启云说,“可我总要知道你是怎么了。”
被问话的人不理睬他,只沉默着继续饮酒。
冯启云见状,会心一笑道:“我来猜猜,是和皇上有关,对不对?”
容轩抬头看他,冯启云说:“你也不用惊讶,你这个木头,除了皇上,谁能叫你烦恼至此。”
“身为臣子,不该私下如此议论的。”
容轩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说。
冯启云一愣,随即笑倒:“你还……真是……”
他擦一把眼泪,“为什么你能这么认真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