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关小站,甚至地头蛇,都要上前交点过路费。
还有土匪,虽然只劫货,不杀人,但是对以这些以茶包谋生的背夫来说不啻于致命一击。
他问沈嘉木,为什么人与人会不一样?
沈嘉木目光怜悯:“痴儿,天之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他不明白。
每天看着这些人从身边经过,他心中酸胀欲裂。
朝廷里日日歌功颂德,说是太平盛世,仓廪充实、衣丰食足,户不拾遗。
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阿奴敲敲他的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何不食肉糜?就是说你这种呆子。
简单的说,就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剥削了他们的劳动果实,敲骨吸髓,导致他们生活困苦。”
阿奴那点子墨水哪里能够讲得明白。
他更不懂。
那句‘剥削’让他难堪,他愤然道:“我又没有收他过路费。”
阿奴愕然而笑:“是极。
圆明园也不是你烧的。”
刘仲疑惑,虽然以前跟着太子哥哥横行皇宫大内,也就欺负欺负小姑娘,把人弄哭什么的(一个十岁,太子十二岁,想干什么也有心无力不是)。
杀人放火还真没有干过。
听阿奴说还是皇家园林,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呐呐半响:“也许是太子哥哥干的。”
阿奴笑得打跌。
沈谦才发现宝贝书呆弟弟教出了一个傻子徒弟。
问沈嘉木教了刘仲什么,沈嘉木得意洋洋:“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将来承爵,他又不用参加科考,四书五经略通就好。”
沈谦疑惑:“这样也没错啊?”
想想刘仲问的话,说道:“阿仲,我大汉朝的赋税制度如何?”
刘仲想想:“皇伯父去年因山东大旱免了那一地的税收。
太子哥哥说今年要省着点。
我的生日他只给了一只蝈蝈。”
沈谦汗:“我朝如何征税?”
这倒没有想过,刘仲挠头吭哧:“那是户部的事。”
沈谦气地倒仰,怒指沈嘉木:“你说。”
沈嘉木皱眉:“三哥,铜臭之事不必问我。”
沈谦觉得不对:“在书院的时候,你半工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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