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忽视着对方,想要划清界限,可发现自己被对方忽视了,又会很难过、很不甘心。
我在矛盾纠结中,对吴居蓝的态度越发古怪。
不仅吴居蓝,连周不闻和江易盛都注意到了,周不闻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多问,江易盛却没忍住。
一个晚上,四个人一起吃晚饭。
当我又一次对吴居蓝说“麻烦你”
时,江易盛皱着眉头说:“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有什么不愉快就好好地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你们这么别别扭扭的,连我都觉得难受。”
我立即矢口否认,“没有!
我们能有什么矛盾?难道我说话礼貌点不应该吗?”
江易盛盯着我,表情明显是不信。
“真的没有矛盾,如果有矛盾,吴居蓝早走了。
我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高兴了还要待着。
是吧!
吴居蓝?”
我求证地看着吴居蓝。
吴居蓝抬眸看向我,他的目光像往常一样,平静深邃、波澜不兴。
我却心里一凉,知道自己在逼自己,也许,也是在逼吴居蓝。
吴居蓝对江易盛淡淡地说:“没有矛盾。”
说完,他低下了头,沉默地吃着饭。
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痛,却一眼不看吴居蓝,故意和周不闻又说又笑,一会聊小时候的糗事,一会说哪里好玩,显得十分开心。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
,以前不能理解,现在终于懂了。
每一次刻意地伤害吴居蓝,我其实比他更难受,却总能做出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吃过晚饭,江易盛要回家时,我拽拽他,小声地说:“帮我个忙。”
江易盛随我上楼,走进我的卧室,发现是一面窗户的窗帘杆松脱了。
不是什么有技术难度的活,但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拿着杆子,维持水平,才能安装好。
把窗帘杆安装好后,江易盛跳下桌子,一边把桌子推回原位,一边说:“你和吴表哥没闹矛盾吗?这点事你都不找他,偏要来找我?”
我倚在窗前,没有吭声。
江易盛苦口婆心地说:“你的亲人本就不多,我看吴表哥对你不错,人要惜福,别太作!”
我闷闷地说:“他根本不是我表哥,我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江易盛愣了一愣,说:“难怪我总是觉得哪里有点怪,可因为认定了你们俩是兄妹,一直没有深想。
你、你……”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震惊地问:“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眺望着窗外的夜色,坦白地承认了,“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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