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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你看他那长相。”
池烈这下百分百确定就是他了。
接着也不知道是谁补充了一句:“我要是有那老师的脸,我就不学习了,找富婆包养我。”
——什么出息啊!
池烈把球推到旁人脚边,站起来整了整袖口和裤腿,“不打了,我回去了。”
午休的铃响过后,又进入了学生自习时间。
雁回吩咐学委来办公室跟他一起把全班同学进行分组,旨在让学有余力的同学帮助中下游的讲解问题。
实话讲,雁回对他们大部分人的性格都不甚了解,所以这项工作大部分都交给了学委完成,把名单整理好后再给他看。
雁回接过纸先扫了一眼,找到池烈的名字后才继续看下去。
看完,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给你自己的工作量会不会太大了?”
女生摇头答:“不会,我给别人讲题的时候,相当于自己也复习一遍了。”
雁回捻了捻着手里的笔,慢声道:“但可能有人讲几遍都听不懂。”
“没关系,我自己有很多学习方法,可以教给他们。”
话说得大方又得体,雁回也挑不出分组名单哪里不妥,便让她拿着回去通知大家了。
其实哪里都不妥。
把几十个人分成小组本来就是没有效率的方法,更何况优等生的时间更宝贵,在争分夺秒的复习阶段,谁还有闲心关心中下游的同学?只是最近年级开会频繁,为了顺利汇报工作细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雁回拿起一模成绩单,从上至下仔细看,有几个学生进步比较明显。
他把这些人的名字罗列在家长会的提纲上,之后可以着重表扬。
写到一半又觉得人数有点多,到时候这些家长又要给点阳光就灿烂地围着自己聊天,想想就头疼。
于是他随手转了几次笔,笔尖指向谁就把那位学生的名字划去,方法简单又省力。
果然当班主任没他想象中有意思。
或者是因为大部分学生都很听话很认真,不需要自己再多去管教什么,这就让他丧失了许多刁钻的乐趣。
麻烦的时候想过辞职,但考虑几秒又会发现自己貌似有点念旧,这所学校趁他不注意就悄悄禁锢住了他的记忆,目光所及之处总能发掘出值得回味的东西。
离开的话,总有一天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办公桌上摆放的杯子在上午被他不小心摔碎了,现在嗓子渴还要去一楼的贩卖机买。
楼梯还没走完,雁回就听到有人在敲打机器,连续好几下沉闷又野蛮的声音。
当对方直起身子,明显有想直接踹过去的趋势时,雁回开口提醒他:“损坏公物要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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