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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周津塬可能好一点。
两人僵持片刻,她突然退后两步,决然放弃正道,掉头走进旁边正在修葺的工地里。
周津塬早习惯赵想容各种天马行空的行为,但稍微一愣,知道她是孩子气地不想见他。
他独自站立着,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找赵想容做什么。
水泥地上都是装修垃圾的薄板和钢条,有红白的摘牌立着,写着“工地危险”
。
周津塬凝视着赵想容钻进小树林的位置,隐约记得,这里挨着湖。
过了会儿,他也走进去。
“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他微微提高声音,声音在夏日的夜晚不大,但非常清晰。
周围静悄悄的,也许赵想容走进这小树林,是沿着其他道路走了。
周津塬掏出手机,拨了赵想容的电话。
他俩都删除了对方的电话,但号码都记在脑子里。
电话还没接通,对方是忙音。
赵想容显然又把他拉进黑名单。
周津塬面无表情地打开手电,打算把小树林巡逻一遍再走,以赵想容的智商,她很可能会在这里迷路,走失,最后掉进湖里。
他边走边往四处看,留神有什么人影。
但走着走着,周津塬打了个趔趄,脚底突然一空。
他脑子瞬时闪过一连串的念头,下面是什么?这是校园里挖的一米多深的暗沟。
里面有钢管吗?周津塬还没想到答案,眼疾手快地伸胳膊挡了下,想抓着旁边的泥土,但还是摔下去。
这已经不是他离婚后第一次受伤了,赵想容真是该死。
接着,周津塬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声音,下一秒,重重地摔在沟里。
沟挖得很深,幸好没有管道,一米多摔下来,周津塬背部着地,瞬时间都没有知觉。
他吐出了半嘴土,咳嗽着,第一反应是检查手和头,幸好都还没事。
手机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他足足坐了好几分钟,在黑暗中无声地喘息。
随手一摸,都是湿淋淋的水和泥土。
周津塬抬头擦了下嘴。
就在这时,他听到沟对面有人轻轻挪动。
周津塬目力和听力都很好,随后看到,树后面躲着一个俏丽地红影。
赵想容尽量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后面传来冷冷地一声。
“看得开心吗?”
赵想容蹙着眉,缓慢回过头。
她更冷地说:“这都没摔死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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