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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
余醒
腊月初七的冬天,谢远跳了楼。
足有六层高的教学楼,在楼顶一跃而下。
他死后,我却时常做起一个梦。
梦里的谢远总是将那平静而又苍白的脸面对着我,血渍沾污了他的脸和衣服。
是他那天跳楼的场景。
也是在那过后,我意然有时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谢远。
看见他脸庞,身形、轮廓,以及听见他那温柔的嗓音。
那段时间我活得压抑而又痛苦,朋友让我坦然、安适,转移注意力,顶多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太过激,才经常做出应激反应。
而我也一度地认为是自己受了太多刺激,才出现了幻觉。
直到某个夜晚,谢远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他用自然的语气对我说:
“为什么会害怕?陈知河,不想见到我吗?”
从前我一直认为谢远是个疯子,包括他现在的所做所为。
他说,他#了,但为了来陪我,他保留了前半辈子的记忆。
但是代价是,他只能忽隐忽现的,任何人都不能看见,除了我可以。
他还说,想让别人看见,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唯一办法就是,亲吻他一千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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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重逢,实际上是空想。
*并非不合逻辑,一切疯魔不合常理都情有可原。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虐文###
其它:虐恋#,be,情有独钟#,回忆录
他自杀了
连着三天,我做了一连串的噩梦。
这是在预料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凌晨五点我又醒了,穿着睡衣坐在床沿边,看着窗外噼噼啪啪打在落地窗上的暴雨。
我浑浑噩噩地想。
昨晚我刚过完了十八岁生日,这场暴雨的节奏点和生日歌一点都不一样。
可偏偏昨天又发生了一些小意外,生日歌唱着唱着,我还在闭着眼许着愿,谢远就突然就把蛋糕推翻在地,其中一些奶油还沾到了我的衣服上。
我当即就吼了他一声,他却一声不吭,自己默默地回房间了。
谢远是我们家先前收养的一个哥哥。
忘说的是,他还有抑郁症、焦虑症和精神病。
而且神经至极。
今天的早自习过后第二堂课下课,方万过来找到我。
他拎着一张卷子,有些着急地对我说:“陈知河,快,借我一支笔,我要写个名儿。”
我看向方万。
昨天他的卷子没做完,今早起来在教室里面补的,估计是写的时候太着急,忘了写名,组长现在又在边上守着。
毕竟我们是朋友,我从桌肚里掏出了支笔给了他。
他唰唰快速地就写完名,试卷上的名字和字都丑得不像样。
把卷子递给组长之后,又把笔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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