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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两家闹得鸡飞狗窜,极不愉快。
四公子年纪不大,未满二十,派头不小,出行必是香车宝马,嬿婉环绕,赚足了路人的视线。
冤家路窄,季绾扭回头,捡了一袋梨子,付过钱两,拉着馨芝匆匆离开。
君腾咔嚓咬下一口梨,没注意到摊位前的女子,“挺甜,拿去太师府孝敬祖母不寒碜吧?”
凶巴巴的小厮赔笑道:“老夫人最爱吃鹅梨,今年街面上鹅梨少之又少,自是不寒碜。”
君腾觉得有道理,撇了只啃了一口的梨子,歪歪斜斜翘起二郎腿,“走,去太师府。”
当四公子拎着一兜子鹅梨走进侧门,与即将出府的沈栩遇个正着。
“呦,巧了。”
君腾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除了入狱那段时日吃了过去十几年都没有吃过的苦,其余时候都是享受锦衣玉食的。
做派纨绔,与二皇子交情匪浅。
沈栩瞥一眼,虽是同辈,但自己年长他几岁,又是大房嫡长子,合该受到尊重,可事实相反,君腾只把他当成半路认回来的寒酸亲戚,从不开口唤一声“兄长”
。
看他拎着一兜子梨,沈栩猜出他是来孝敬老夫人的,这人纨绔是纨绔,却与他的胞妹君淼一样,喜欢黏着老夫人。
两兄妹对比起来,还是君淼更像高门养出的小姐。
在沈栩打量君腾的同时,君腾也在打量他。
“果然是富贵养人。”
再不是才秀人微、一身是刺的穷书生了。
后面的话,君腾一笑略过。
沈栩知他嘴里吐不出好话,没有理会,阔步迈出门槛。
“等等。”
君腾走上前,“听说馥宁公主与君晟的小媳妇闹了矛盾,将怒火转移到了你的身上,害你差点毁了清白。
大男人的,还要清白啊?为谁守着呢?”
既是纨绔,打听消息的门道自是甚多,尤其是宫里的风月事。
沈栩冷冷睇他,“别人的事,少打听。”
“听东宫的人说,太子托德妃娘娘去了一趟沈家,替公主给君晟的小媳妇赔了不是,我猜......”
他露出看好戏的笑,“你对那小娘子还没......”
“住口!”
将人激怒,君腾更兴奋了,直拍大腿,“这可热闹了,德妃娘娘喜欢君晟,君晟娶了医女,医女曾是你的未婚妻,你呢,又与德妃娘娘成了表兄妹。”
沈栩在听得那句“德妃娘娘喜欢君晟”
时,终于正眼瞧君腾了。
“你说娘娘喜欢君晟?”
“当初太师府人尽皆知的事,怎么,这都不知晓?”
“君晟呢,可曾动心?”
“君晟若是动心,娘娘就不会甘愿做君氏的棋子入宫了,也就没季绾什么事了,季绾充其量做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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