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我叫着他,但是眼前的景象却在慢慢涣散。
“金戈,这一次得你自己走过来,为师帮不了你。”
我何偿不懂得苍玉的说法,若要救一个快要坠魔的人,只能封了他的五官意识身体,待慢慢磨去了魔性,才可将此人唤醒,但是承受的代替也是巨大的,他要在醒来后承受身体拉伸的疼痛,这样才能弥补被封这些年的残缺,可也有好多人是走不出这样的日子的,疼痛会让他们神志不清,担心他们的人会想办法去帮他们去拉伸自己的身体,却不知,这样只能让他们离死亡越来越近,这一次,只得当事人自己忍着疼听着肉长开,骨头拉长。
这才能得以重生。
我谨歌,这竟又是第二次的重生!
可是这样的疼痛不是任何人都以承受的,我慢慢地向着苍玉爬去,看到他月白色的衣袍摇摇垂地,泪水沾染上了他的衣袍,我伸出手来拉着他。
“师父,救救我……救我……”
月光下的苍玉只是紧抿了唇没有说话。
“师父!”
疼!
这是我此生最大的疼痛。
“金戈,自己走出来。”
说罢,我看到苍玉眼中带着深深的不舍,在我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抬起了脚挣脱了我的手,向着门外走了去,我看到金玉殿的门慢慢地合了上来,苍玉的脸慢慢地在那一瞬间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师父!”
“师父!
师父!”
我使劲地捶着门,而身体却是再也承受不住了这样的疼,头向前一撞竟是疼得晕死了过去。
四肢在被人拉扯着,肉在发出“吱吱”
的声音,骨头“咯咯”
作响。
“啊!”
一声怒吼,生生吐出一口血水来,我竟又是从昏迷中又清醒了过来,强撑着自己有气无力地捶着门。
“师父。
师父。
师父……”
“苍玉!”
我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只希望他此刻见我一面就好。
苍玉,苍玉,苍玉。
衣袍上全是脏稀稀的血水,衣袍和苍玉的颜色一样,是月白色的,看到这里,我竟还是有心情想着苍玉是好干净的,从不把自己的衣袍弄得像我一样肮脏,甚至,他从来没有像我此刻这样狼狈过。
“苍玉……救我……”
我不知道的是,此刻站在门外的苍玉,身子却是一僵,从我们再次见面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是当初第一面叫他一声“叔叔”
,也不是之后一直叫着他一声“师父”
,而是苍玉,当初的谨歌与他一起,一直只叫着他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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